霸王別姬好就好在有哥哥張國榮!电影《霸王别姬》讲述了戏子程蝶衣从20年代开始学习唱戏到70年代最后一次在舞台上练唱时自刎于饰演“霸王”的段小楼的面前。程蝶衣与师兄,即楚
电影《霸王别姬》讲述了戏子程蝶衣从20年代开始学习唱戏到70年代最后一次在舞台上练唱时自刎于饰演“霸王”的段小楼的面前。程蝶衣与师兄,即楚霸王的饰演者段小楼,共同经历了20年代到70年代这段风雨历程。
身为妓女的母亲,在割掉他多余的一根手指后,将他送入戏班。小豆子在戏班里,因为母亲的妓女形象而遭到嘲笑鄙夷,本就脆弱不堪的小豆子更加痛苦,就在这时,小石头出现了,侠骨柔肠,英雄救美,暖被窝,挡板子,代受罚,无时无刻都保护着自己,失去母亲的小豆子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尊重。
古人云:男怕夜奔,女怕思凡,小豆子便是偏偏说不顺这思凡。“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一错道尽迷茫。
成长中,缺乏父性角色引领的小豆子从未由孩童到男子顺利过渡,他拼命为真正男性身份的认同而挣扎抵抗,没有人理解,包括小石头,这才是最残忍的。
当小石头用烟杆子捣出满嘴鲜血时,他还是为了师哥的而屈服,看着师哥殷切焦急的目光,“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的执拗再没有发生,转脸眼波婉转,似笑非笑,吟出“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自此,跳进戏子的世界,彻底内化为女性,直到死的那一刻都未曾改变。可谁又能预料,他的人生因此而恨错难返。
当初,他言之凿凿地说,要一起唱一辈子的戏,遇到菊仙后却改口到“小半辈子不都一起唱过来了吗?”
蝶衣说,“不行!说的是一辈子,少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却只换来段小楼一句“蝶衣,你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啊”的感叹。
这一段对白,是我心中最难忘的回忆,不论多久过后听到都会忍不住视线模糊,其实段小楼的薄情寡义在此时就已经初现端倪。如果他能同他勾一辈子的脸,唱一辈子的戏该有多好,这是他们人生最绮丽的时光,可惜却太过短暂。
当程蝶衣拿着苦苦找寻的剑来到段小楼的婚礼上,祈求对方回应昔日的誓言时,却被那句“又不上台,拿剑干什么”弄得无比心碎。
面前的男人从来不曾理解他的爱与痛,唱思凡时没有,被张公公蹂躏时没有,入戏疯魔时还是没有……
段小楼到底只是个假霸王,习惯了活在凡尘俗世中,逆来顺受,演戏是谋生的手段,戏罢就得抽身,然后娶妻生子,求一个安稳。
影片的最高潮,是程蝶衣声嘶力竭的控诉,菊仙绝望的眼神,段小楼口不对心的呈述罪状,每个人,都伤痕累累,悲愤绝望。
师兄弟之间的情愫,戏子与妓女的爱情,都在那个火盆面前,扑向了盛大的死亡。
程蝶衣被压倒在火盆前,妆花了一脸。他望着说着他罪状的段小楼,惊诧、失望、绝望,蝶衣心中的所以情绪仿佛都融入到了那一双眼里,控诉着太多太多……他突然站起来,“我也揭发,揭发姹紫嫣红,揭发断壁颓垣!段小楼,你,自从和这个女人成亲之后,我就知道完了。全完了……”
从他的语无伦次里,从红卫兵“打倒一切牛鬼蛇神!”里,从菊仙惊恐的表情里,所有人性的丑恶,都在这阳光下暴露无遗。
寂寞的戏梦已伤千年。舞台上的蝶衣表情决绝,一把抽出“霸王”段小楼腰际中的宝剑。程蝶衣在戏中完成了最美的轮回,而霸王,一如千年之前的错愕。
我想虞姬即使自刎于剑下,那一刻,她亦是幸福的,对望的眸中,她看到生死相许的来世。所以无怨,也无迟疑。但我却总会忆起那个江畔的虞姬,她在漫天风雨的岁月里回眸浅笑,清唱着君王意气尽,与贱妾何聊生的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