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邀请
这个问题还真的蛮符合我的,小时候在老家说到有趣的事儿太多了,就说正值这个时节的吧。
最有趣的就是现在玉米都熟了,可以收回家堆在仓库喂养牲畜,小时候为了零花钱,经常
我是秋水,很高兴回答这个问题。
想起小时候在农村生活的情景,真是很值得回味。虽然那时条件不好,不像现在,有那么多好吃的、好玩儿的,但是也没有那么多作业、那么多的压力和烦恼。小伙伴们放学之后,除了吃饭,全部时间都可以用到玩耍上,真所谓“穷并快乐着\"!
没有手机、没有电玩,没有电视,没有电影,更没有德克士、肯德基,小朋友都玩些什么呢?摸树楼、摸水楼、游泳、藏老木(捉迷藏)……都是健康益智型。夏天有月光的夜晚,只要外面有人喊\"小孩小孩出来玩,小孩小孩出来玩\",连碗里的稀饭都等不及喝完,抓一块馒头就跑出去。有时候玩伴不够,几个发起者就拉起手,一起大声喊:“扯羊羔,买羊皮,谁不出来死他姨!”于是队伍很快就壮大起来。
记忆中,最刺激、最有趣、最有挑战性的“游戏”,莫过于偷瓜,是的,小时候我们偷瓜,确实并不单纯为了吃,而是把它当成了一个特别的游戏。下面我把偷瓜行动中最狗血的一次经历给大家分享一下。
那年夏天,我们得到一个可靠情报,距吴集街三公里的大王堂村,栽种了十多亩品种为“三白瓜”的西瓜,这种瓜白皮、白瓤、白籽,面沙瓤,甜度高,据说,看瓜的园把眼睛不太好使。当时正是初中放伏假,我们这群十多岁的孩子天天没事儿,白天成天泡在水塘里洗澡,身上晒得煤炭一般黑;晚上打着手电用弹弓打小虫(麻雀)、扎青蛙、抠爬叉……有时跑到牲口房旁边的场面上,吹着凉风,听大把(使牲口的)讲黄冇话儿,常常成夜不进家,父母也不管。
得到“三白瓜”的消息后,大家立刻来了精神,终于“英雄有了用武之地”!经过一番密谋策划,我们选定日子,向“三白瓜”进军。
那一天,乌云遮月,天色阴沉,有零星小雨。我们5人偷瓜行动小组趁月黑风高,由吴集出发,向大王堂集结。事先约定,每人只摘一只瓜,必须是三白瓜,谁偷的最小或没有偷到三白瓜,谁为输,谁的最大谁为赢,输者到开学时要替赢者给学校交二斤小麦。
徒步急行军,赶到大王堂西瓜地时,天阴得更重了。我们从瓜地一边的玉米地里悄悄接近,躲在“青纱帐”里细细观察,似乎可以隐约看到茂密的瓜秧中一个个地雷一般的大西瓜。大家的心情又兴奋,又紧张,心跳不止。带头大哥挥了挥手,轻声说:“爬过去”。玉米地和西瓜地之间,是一片五六十米的开阔地,种的好像是红薯。为了不暴露目标,我们几个趴在地上匍匐前行,慢慢接近。
单说我自己,那时已是各自为战,也顾不得别人了。当时“又白又大“的念头一直在心中盘旋,一边悄悄地往瓜地爬,一边鬼鬼祟祟地抬头寻找目标。还真让我找到了,瓜地中间,有一处仿佛格外平整,一只又白又大又圆的三白瓜孤零零地卧在那里,好像专门在等我去摘。
我心跳加剧,汗水顺着额头流进眼睛,眼前一片模糊。我顾不得许多,疾速向前匍匐,脑子里只有四个字,”又大又白“。三下两下爬到跟前,伸手就去摘瓜。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当我的手触及”三白瓜”时,只觉得手上软赤乎的,甚至有种蛇皮般的滑凉,同时那“三白瓜”蓦然弹跳起来,向后退出几米,接着是一声怪叫:“谁!谁!“这声音苍老干涩,犹如狼嚎,在寂静的夜空中如铁锯般刺耳。当时我的心脏急剧收缩,一下子要跳出嗓子眼儿,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惊呆了!
也只是片刻之间,我迅速回过神来,从地上跳起来,没命地反身狂奔,逃出一二里地,远远听见后面传来一声火铳的响声。一直跑到大王堂与吴集街交界处的”水柜”(一处人工池塘,我们经常在那里游泳)边,我才停下脚步,让狂跳的心脏慢慢平息下来。
后来我们托内线打探(一个住在大王堂村的同学),原来当天夜里天气闷热,园把儿就从瓜棚中把床上的席子揭下来,铺到瓜地中一片空地上,脱得赤条条地躺下纳凉。园把平时干活只穿一件裤衩,全身晒得黢黑,只有屁股被捂得雪白,却被我误认为是“三白瓜“,下手采摘。据说从那以后,老汉也吓得病了一场,好久没有下地看瓜。而我们几个,从此再也没有起过偷瓜的念头。
现在,我们这5人偷瓜行动小组的成员,都已上了年纪,也都混到了名字后面带长的地位了,偶尔小聚,说起少年往事,仍然会有一场肆意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