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不是一直“搞伊拉克”的,实际上直到萨达姆入侵科威特前最后一刻,美国都是支持萨达姆政权的,而在推翻萨达姆政权后很长时间美国都是伊拉克新政府的头号扶持者,理论上讲,直到现
美国不是一直“搞伊拉克”的,实际上直到萨达姆入侵科威特前最后一刻,美国都是支持萨达姆政权的,而在推翻萨达姆政权后很长时间美国都是伊拉克新政府的头号扶持者,理论上讲,直到现在美国也依然是伊拉克政府的盟友。
利比亚也类似这样的情况:由于卡扎菲一度摆出反美姿态,美国曾经几次修理过他,但后来卡扎菲 选择对美欧妥协自废武功,美国一度也摆出“高抬贵手”的姿态。
对付卡扎菲很大程度上是奥巴马、尤其希拉里一心在中东推行 “民主化”,结果上了把瓦哈比主义巧妙包装成民主主义的沙特、卡塔尔所扶植 原教旨势力的当,以为弄倒卡扎菲等世俗威权领导人后,中东各国会成为世俗自由派的天下,他们并没料到卡扎菲们垮台后,取而代之的却是原教旨威权派。
而沙特早在中东条约组织时期就是美国中东战略的基石之一,原因是多重的,包括石油利益,战略要点控制(沙特攸关霍尔木兹海峡和曼德海峡两处对美国全球战略至关重要的节点),沙特是中东相对稳定的国家,等等。在冷战前期 ,美国在中东主要依靠中央条约组织 ,巴列维的伊朗是关键点,冷战后期则是依靠以色列和统一指挥其中东驻军的中央司令部,沙特并非其中东布局中最重要 一环 。沙特的宗教保守主义 和美国“政治正确”格格不入,在当地驻军经常和沙特发生矛盾,且沙特王室还动辄试图用石油“敲打”一下美国。
但伊朗的异军突起让一切都发生改变:由于民族(阿拉伯与波斯)、教派(逊尼派和什叶派)、经济 (制裁伊朗则沙特石油出口更方便,反之伊朗会抢走一大块国际原油市场 )的尖锐对立和地缘政治上不可调和的矛盾,伊朗和沙特成为水火不容的地缘政治对手,沙特并不是伊朗的对手,这迫使它不得不寻求美国的支持,并竭力和伊朗另一个地缘政治死敌——以色列拉关系。当特朗普取代奥巴马,并将伊朗核协定视作“奥巴马不良遗产”抛弃之际,美国-沙特-以色列这个以对抗伊朗为纽带的“铁三角”就应运而生了。
回到伊拉克问题上——伊拉克其实一直 是个逊尼派远少于什叶派,但由提克里特集团为首的逊尼派控制的国家,这种局面在萨达姆时代达到极致。萨达姆倒台后美国强推“一人一票”,结果长期受压制的什叶派借人数优势牢牢掌握巴格达政权,不甘心的逊尼派在沙特暗中做手脚下引入ISIS等瓦哈比势力,自感生存危机的巴格达当局顺理成章地把”同教“伊朗引入助拳,令沙特作茧自缚,也让美国左右为难。在这种情况下特朗普也只能捏着鼻子继续纵容沙特了,否则不但伊朗的”什叶派之带“不可抑制,而且制裁伊朗引发的全球石油危机也够他喝一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