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狼居胥,热血澎湃,保家卫国的男儿唱出:“匈奴未灭,何以为家”。响彻云霄的铮铮誓词,至今回响在广袤的云天间,蕴含着无尽的家国志。纵观汉武大帝刘彻一生,我们或可用4个字概括,即是:
汉朝前期被匈奴压制是错误的观点,汉初继承了秦朝苛政与楚汉战争的弊端,全国百废待兴。古农业国家不如近古的宋、明、清,经济和农业科技还很落后,更不如近代工业国家,这样一个古代国家要恢复全国被摧残殆尽的经济非得花上十几二十年时间。熟悉中国近代史也知道中国经济发展至今很不容易,更何况是古代国家。
吕氏执政以后一直在打压分封势力,接着文帝、景帝也着重于消灭同姓诸侯王的步伐。这就相当于西汉前期还不是真正的帝国,而是一个继承秦国版块与山东诸侯对立的形势,自汉景帝平定七国之乱,汉武帝实施推恩令后,这些地方诸侯对中央的牵制才算完结,这时汉武帝才可以把地方的财政、兵源动员到对匈奴的战争当中。
因而西汉当时避免与匈奴全面开战,是源自于内部原因,而非什么被匈奴压制。吕雉执政时期就曾商议过跟匈奴交战,樊哙称可以领兵十万横扫匈奴,季布认为樊哙这番言论该斩,这时候国家初定,如果发动大规模战争,说不定会重蹈秦朝覆辙,众所周知的是秦朝不是在外部战争被击垮,而是在内部。
贾谊的《治安策》在文学界很有名,但里面的内容更全面分析了西汉初的政治隐患,
西汉前期社会存在着三大矛盾:其一是匈奴为代表的边境少数民族与汉王朝之间的矛盾;其二是地方诸侯王的割据势力与中央政府之间的矛盾;其三是广大农民和地主、大工商业者的矛盾。汉文帝时期,天下大势已定,这些社会矛盾虽然尚未激化到即将公开破裂的程度,但却在酝酿并渐趋于激化的过程之中。这一时期,匈奴强盛,常侵犯汉朝边疆;汉朝刚刚建立,法规制度粗疏而不严明;诸侯王超越本身的权力范围,导致中央与地方权利不平衡,虽然汉初镇压韩信、英布、陈狶等诸侯的叛乱,沉重地打击了异姓诸侯王的割据势力,但到汉文帝时,同姓诸侯王的封地仍然很大,力量很强,直接威胁着西汉中央朝廷的安全,淮南王、济北王都因为谋反而被诛灭。贾谊正是根据实际情况给汉文帝制定了国策方针。
匈奴跟汉朝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国家,他们当时的部落制根本没有侵略汉朝的能力,只是作为边患会一直在边境掠夺。
即便是匈奴长期掠夺边境的情况下,仍是汉朝占有优势,文帝时期汉朝经济开始恢复,叛将韩王信之子韩颓当归汉,再到汉景帝时期进入初步强盛,发生了七位匈奴王率众降汉事件。后来叛将卢绾之子卢他之归汉。你说汉朝被压制,匈奴的国王都还往汉朝跑,你可见自韩王信、卢绾以后,汉朝的国王会往匈奴跑的?况且他们的子孙现在都跑回来了,可见汉朝持续强盛都让人看在眼里。
在匈奴的角度里,他们才是最无力一方,他们没有集中权力的帝制,没有稳定的经济形式,这意味着汉朝数十年发展中,匈奴整体没有质量的变化,反而因为一代代雄主病逝,就日益分裂,彼此间此消彼长。不过汉武帝时期面对的匈奴还是很强的一个东方大国,毕竟实力威震西域。
至汉武帝时期对匈奴展开全面战争,仍旧面临诸多困难,这源自于历史的局限性,游牧民族没有固定的据点,没法像攻城掠地般将他们彻底消灭,漠北又缺乏经济地区,大军北征往往需要劳师动众,非消耗极大人力物力不可,于是汉匈战争陆续维持了上百年之久,汉朝数次重创都没法将其彻底消灭也正是这个原因。
击垮匈奴不是忽然就发生的事情,而是从吕后、文帝、景帝三代执政对汉朝经济巩固,给汉武帝奠定下的基础,即便是所谓屈辱的和亲政策也不过是一个想要暂时寻求稳定,好发展经济的思路,等挣够钱再说,正是一代人做一代事。没有前期铺垫根本没法封狼居胥,评价汉武帝这代人功绩绝不该忘了前几代人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