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七贤贤在哪里「竹林七贤贤在哪里」

作者:我方特邀作者祝棠愉
竹林七贤,是指生活在魏晋交替时期的嵇康、阮籍、山涛、向秀、刘伶、王戎、阮咸等七位士人,他们为什么没被称作七子、七骏、七友、七怪、七君子等,而被

本文最后更新时间:  2023-05-19 15:48:41

作者:我方特邀作者祝棠愉

竹林七贤,是指生活在魏晋交替时期的嵇康、阮籍、山涛、向秀、刘伶、王戎、阮咸等七位士人,他们为什么没被称作七子、七骏、七友、七怪、七君子等,而被称为七贤呢?有德有能谓之贤,他们德在何处?能在哪里?何以被视作“贤人”?

“竹林七贤”一般被看做是一个文学团体,是正始文学的代表作家,但实际上他们七人里,只有阮籍和嵇康的文学成就比较高。说他们是一个哲学组合呢,他们有信奉老庄的、有杂糅老庄与儒家的、有主张越名教而任自然的,有主张名教与自然合一的,差异也很大。论出身,他们有出身高门氏族的,有出身寒门的;论社会地位,他们有做高官的,有坚决不出仕的;他们的年龄、性格、兴趣爱好、政治倾向差异都很大,如果一定要给他们找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是嵇康的朋友,他们都是嵇康可以通心意、托生死的朋友,他们是一群正直的、追求精神自由的、重情重义的知识分子。

比他们稍晚的由东晋入刘宋的文学家颜延之著有《五君咏》,称颂七贤中的嵇康、向秀、刘伶、阮籍、阮咸,而黜落后来显贵于世的山涛、王戎,这很能代表一些人的态度和好恶,难道做了官就不配称“贤”吗?这要从当时的政治环境说起。

公元240年,曹魏第三任皇帝曹芳即位,年号正始,曹芳只有八岁,魏明帝曹叡遗命大将军曹爽和太尉司马懿共同辅政,由于托孤失当,导致朝政动荡,曹、马展开了激烈的皇权争夺战,这一时期的政治异常黑暗。尤其公元249年,司马懿发动“高平陵政变”诛杀曹爽之后,曹氏日衰,司马氏日兴,司马集团篡权而立,他们为掩饰自己的行为、并为夺取政权制造舆论,于是竭力提倡儒家礼法,而且打着名教的旗号,大肆杀戮曹魏名士,面对恐怖和虚伪的现实,士人们精神格外痛苦,一些士人不愿同流合污,纷纷退出官场,过着纵情山水、放荡不羁的生活。

正始年间,嵇康弱冠入京,他丰神秀骨,才华横溢,京师皆以为神人,曹操的儿子沛穆王曹林将自己的孙女长乐亭主嫁给他,嵇康成为曹操的曾孙女婿。随着曹、马争霸的愈演愈烈,嵇康也辞官回到山阳县,在山阳县的竹林里呼朋引类,诗酒啸傲。

嵇康提出“越名教而任自然”的玄学思想,来揭露、对抗司马氏“名教”的虚伪性,“非汤武薄周孔”,更是否定司马王朝的合法性,这使司马氏很难堪。司马氏几次征召他出来做官,也都被他拒绝,嵇康不合作的态度,让司马氏极为光火。嵇康对自己的险恶处境是有所察觉的,然而,气节和风骨,在魏晋士人眼里,是比生命更为重要的东西。被杀害的前两年,他写下著名的《与山巨源绝交书》,明心见志,表明坚决不出仕的立场。被构陷入狱后,在狱中写下《幽愤诗》,依然坚持自己的节操,“托好老庄,贱物贵身。志在守朴,养素全真”,一再表明拒不与司马氏合作的倔强态度。

甚至在刑场上,嵇康把魏晋风度发挥到极致,他看看日影,知道离行刑还有一段时间,于是要来琴,气定神闲地弹奏一曲《广陵散》,弹毕,平静地说:当日有人想跟我学这支琴曲,我小气没有教给他,如今,《广陵散》要成绝响了。从容就戮。嵇康无愧“贤”字,他是天下正直知识分子的表率,充满人格魅力,历经千年依然让人念念不忘。嵇康简直就是魏晋风度、魏晋风骨、魏晋风流的化身。

一般都认为嵇康和阮籍是一对CP,其实嵇康和山涛更是心意相通的真知己,山涛是七人中最年长的,他比嵇康大十八岁,山涛的一位祖姑山氏是司马懿的夫人张春华的母亲,他跟司马家是亲戚,政治上他投向司马家也算是屁股决定脑袋。当不当官不是“贤不贤”的评定标准,当不当一个好官才是。山涛的官越做越大,可他从没因为位高权重就忘乎所以、欺男霸女过,他对权力,始终保持敬谨之心。他当吏部尚书十几年,选拔了几百个官员,都是选贤用能,没有一点私心,他辞职退休的时候,因为清贫简约,以致无法供养家人,晋帝司马炎特别供给每日膳食,加赐床帐被褥。不同的出身境遇让他们分属了不同的政治阵营,于是,山涛选择了“兼济天下”,嵇康选择了“独善其身”,但这不影响他们心灵的契合,他懂得嵇康写《与山巨源绝交书》,表面与他绝交,实际却是为了保护他、是怕牵连他,莫逆于心的兄弟,一个眼神就懂了。

嵇康临终前,把自己的儿子嵇绍托付给山涛,他对嵇绍说:有你山伯伯在,你就不是孤儿。山涛也不负所托,用了很多心血把嵇绍养育成才。“嵇绍不孤”是对山涛最好的赞美。

山涛的妻子曾对山涛说:论起才智情趣来,你比嵇康他们差远了,你只能用你的见识和气度,去和他们交朋友。凭这份见识与气度,山涛也足以称“贤”。

在司马氏集团的高压政策下,很多人都被迫出仕,但阮籍和刘伶,却依然心向曹魏,不改初衷。烂醉如泥、放浪形骸、装疯卖傻是他们聊以自保的处世方法。

司马昭曾想让阮籍的女儿成为自己的儿媳妇,结果,阮籍一醉醉了六十多天,让说亲的人没法开口,生生把这事儿给拖黄了。他的《咏怀八十二首》抒发在险恶的政治环境中的痛苦与愤懑,这组诗被视为正始文学的代表作。刘伶听说征召他做官的特使到了村口,立刻脱个精光,把自己灌醉,在村里裸奔乱跑,朝廷特使觉得他就是一个酒疯子,于是作罢。他们反对名教、蔑视礼法、不惜用佯狂来保持独立人格的行为,不可谓不“贤”。

嵇康被杀,着实起到了震慑作用,向秀、阮咸被迫出来做官。但他们做官都是形式上的,做官不做事,消极抵抗。

向秀有一次经过嵇康的山阳旧居,日暮时突然听到邻人嘹亮寥落的笛声,瞬时泪流满面,对故友抑制不住的思念,对故友枉死的悲愤,对故友风姿的追慕,让内向少言的他不顾黑暗政治的恐怖,挥笔写下千古名篇《思旧赋》。嵇康,一直都在他心里。他,从来不曾背叛。阮咸是阮籍的侄子,大、小阮都以才干著称于世,为了表示蔑视礼法,阮咸曾和猪,你一口我一口一起喝酒。山涛对阮咸评价很高,认为他“贞素寡欲,深识清浊,万物不能移”。向秀和阮咸虽然被迫出仕,但他们都在内心遵从了自己的准则和操守,也都当得起“贤”字。

王戎,是他们当中年龄最小的,他比嵇康小10岁,“高平陵政变时”,他才十几岁,他成年后已经是司马氏把持朝政,所以他无需在政治上站队。他出身琅琊王氏,就是“旧时王谢堂前燕”、“王与马,共天下”的王家,一等一的高门大户、官员世家,他做官那是必须的。

王戎是七贤中最被争议的,也是最鲜活真实的。说起来他唯一被诟病的就是吝啬贪财,他每晚都和老婆在烛光下计算家里的收入,他家的李子又大又甜,为防别人得到种子,就事先把果核钻破......有人认为,这是他避祸于乱世的“自晦”之举,其实,君子爱财,只要“取之有道”,又有什么错呢?他的收入,都是他善于理财所得,并非强取豪夺。有人给他送来数百万钱、还有人送他五十端细布的贿赂,他都辞而不受,他从不滥用职权并把政务处理得很好,扫灭江东时他对遗民很仁慈,他跟妻子很恩爱,从没生活作风问题,留下了“卿卿我我”这个典故,他有一双洞明世事的慧眼,他的预言,总是很准确......能在乱世中,不做墙头草投机为恶,并最终能全身而退,足见其德、能。

最值得一提的,就是他的深情。有一次,有人对他说:嵇绍器宇轩昂如同鹤立鸡群。王戎饱含深情地说:那是你们没有见过他的父亲啊!还有一次,路过黄公酒垆的时候,王戎无限感慨地对随行的人说:当年,我是嵇叔夜、阮嗣宗的小迷弟,跟着他们在这里喝过酒,在竹林里行过乐,如今,他们都作古了,这酒垆虽然很近,于我却“邈若山河”啊!宗白华先生曾说:“晋人向外发现了自然,向内发现了自己的深情。”凭此深情,王戎也不负“竹林七贤”的名号。

参考书目:《晋书》《世说新语》

“竹林七贤”指的哪七个人,他们“贤”在哪?

中国魏晋时期7位名士的合称,成名年代较“建安七子”晚一些。包括:魏正始年间(240-249)嵇康、阮籍、山涛、向秀、刘伶、王戎及阮咸。
7人常聚在当时的山阳县(今河南修武一带)竹林之下,肆意酣畅,故世谓竹林七贤。

竹林七贤 为什么叫贤 他们贤在哪里

  竹林七贤 是指 西晋 初期的七位名士:阮籍、嵇康、山涛、刘伶、阮咸、向秀、王戎。
  他们是当时魏晋玄学的代表人物,在生活上不拘礼法,清静无为,主张老庄之学。聚众在竹林喝酒,纵歌。作品揭露和讽刺司马朝廷的虚伪。
  阮籍、刘伶、嵇康对司马朝廷不合作,嵇康被杀害。王戎、山涛则投靠司马朝廷,竹林七贤最后各散西东
  竹林和七贤浑然一体,难分难解,人称竹林七贤。
  竹林七贤不仅在文学上颇负盛名,而且个个是出了名的好酒者。有关其事迹在古文献中多有记载,在传世名画和出土文物中也有反映。南京市西善桥东晋墓中,发现一幅刻砖壁画《竹林七贤图》,图上人物广袖长衫,衣领敞开,跣足袒胸坐于竹林中,嵇康抚琴,阮咸弹阮,刘伶捧杯,阮籍、山涛、王戎席地而坐,面前置酒杯,向秀似醉,颓然坐地。东晋画家史道硕所绘的《七贤图》,也是以竹林七贤为题材的。唐常粲的《七贤像》,形象地描绘了七贤各自独特的风姿。此外,上海博物馆收藏一幅唐代画家孙位的《竹林七贤图》,也称《高逸图》,此图织本设色,画面已残缺,仅剩下四个人物:上身赤裸,抱膝而坐的山涛,手持如意、赤足而坐的王戎,手握酒杯回首欲呕的刘伶和执尘尾扇、面露讥笑的阮籍,均刻画得入木三分。
  竹林七贤生活在晋王朝统治比较昏暗的年代,由于不满于当朝的统治者,常“饮酒昏酣”、“遗落世事”,颂扬老庄学说,纵酒清谈,正如杜甫所云“沉饮聊自遣,放歌破悉绝”,除了借酒消愁,主要目的是隐于酒乡,遁世避祸。宋人叶梦得说:“晋人多言饮酒,至于沉醉,未必真在乎酒。盖时方艰难惟托于酒,可以疏远世故而已。陈平、曹参以来,已用此策……传至嵇、阮、刘伶之徒,遂欲全然用此,以为保身之计,……饮者未必剧饮,醉者未必真醉耳!”竹林七贤以酒来躲避政治上的迫害和人事上的纠纷,常常做出一些怪诞癫狂的举动。竹林七贤信老庄,尤崇庄子。他们与竹林物化真趣的景象,用庄子化蝶的故事来比喻,真不知是竹林化作了七贤,还是七贤化作了竹林?抑或竹林本就是七贤,七贤本就是竹林。
  竹林七贤是个群体,如若将他们喻为竹子的话,七人犹如七棵青翠的竹子,参差散立在岚气笼罩的竹林中。
  有人认为竹林七贤皆是些脱俗之人,其实,他们身上有很多的俗气,各自又有各自不同的俗气。其可贵之处,在于以苦苦的挣扎来蔑视俗,打破俗,跳出俗。其可悲之处,在于挣脱的失败,以及由此带来的沮丧,或“迷途知返”,重新与俗合流。
  他们的身上有同,至少都有过同,这个同是高蹈出世,是做隐士,是学神仙,是与人间的烟火保持某种距离。没这个同,不可能联袂走进竹林中;没这个同,不可能在一个相当的时间内将竹林视作为家;没这个同,也就不可能被人呼作“竹林七贤”。
  然而,正像偌大个世界中,没两棵竹子会是一模一样的,竹林七贤是七个人七个样。这七棵“竹子”,摇曳多姿,各有各的静态舞姿,各有各的青黄季节,各有各的风韵精神。
  他们身上有异,有反差很强烈的异,这个异是来自如何对待以祸患为底基的荣华富贵?如何对待以烦恼为伴俦的身家性命?如何对待寂寞为主题的漫长生涯?如何对待说空非空生前身后的名?没这个异,竹林也就太平静了;没这个异,七贤的生存状态也就太简单了;没这个异,竹林七贤也就失去了作为千古话题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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