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塞王昌龄里的龙城飞将是谁「程羽黑|王昌龄名作出塞中的龙城飞将到底是谁」

宋人陈居中所绘《苏李别意图》。苏武出使匈奴被羁,在北海牧羊;李陵出征匈奴被执而降,武帝诛其家,遂不得归汉。李陵闻苏武将返,特来相饯,泫然对泣,不胜哀戚。
关于王昌龄的名作《出

本文最后更新时间:  2023-04-19 08:59:52

宋人陈居中所绘《苏李别意图》。苏武出使匈奴被羁,在北海牧羊;李陵出征匈奴被执而降,武帝诛其家,遂不得归汉。李陵闻苏武将返,特来相饯,泫然对泣,不胜哀戚。

关于王昌龄的名作《出塞》(“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历来有一个争议:诗里的“龙城飞将”指谁?两个词拆开来都懂,“龙城”是匈奴祭天之处,“飞将”是汉代的“飞将军”李广,问题是李广没有到过龙城,于是“龙城飞将”成了一桩公案。有人说“飞将”是卫青,有人说“龙城”是卢龙塞的简称,有人说王昌龄混淆了典故……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最新的解读出自《文学评论》刊载的一篇长文,论证 “飞将”是投降匈奴的汉将李陵,“万里长征人未还”是说他一去匈奴而不还云云,由于结论过于奇特,引发了一波讨论。一位日本学者在网上指斥其谬,认为王昌龄就是用错典故而已,不必浪费时间文饰其过。

我觉得说“飞将”是李陵,固然是想象力过剩,说王昌龄用错了典,也未见其然,“齐固未得,楚亦失之”。的确,史书中“龙城”与“飞将”不相干,问题是“龙城”算是一个典故吗?与其说它是一个典故,不如说它是一种指代。用某个地名指代一片地区,在古诗中很常见,尤其是在宋代以前的诗歌,名篇如《长恨歌》,里面说到玄宗入蜀:“峨眉山下少人行,旌旗无光日色薄。”实则玄宗没有到过峨眉山,这里的“峨眉”只是指代蜀地而已。这一点清初的王渔洋讲得非常到位:“世谓王右丞画雪中芭蕉,其诗亦然。如 ‘九江枫树几回青,一片扬州五湖白’,下连用‘兰陵镇’、‘富春郭’、‘石头城’诸地名,皆寥远不相属。大抵古人诗画,只取兴会神到,若刻舟缘木求之,失其旨矣。”显然,“龙城飞将”也和王维笔下将远不相干的地名连接在一起一样,只是诗人的“意会神到”,指代边关将领而已,如果纠结于他究竟是谁,恐怕未免“刻舟求剑”、“缘木求鱼”了。可惜的是,宋诗的主流是质实,尤其是江西派讲究“无一字无来历”,末流不知变通,往往对唐以前的诗歌大加指责。

当然,我们也要分清楚,有一些诗确实是用错了典故。比如李白的《王昭君》:“一上玉关道,天涯去不归。”顾炎武说昭君与北方的匈奴和亲,不会走通往西域的玉关道。李白确实错了。那么,用典错误和“兴会神到”的区别在哪呢?区别就在于前者实写,后者虚写。李白诗的主题是王昭君,自然要遵照史实写;王昌龄的题目是《出塞》,并不是咏史,所谓“秦时明月汉时关”,连是秦是汉都没落实,一开头就点出了这首诗是有意虚写,我们自然不必替作者烦恼。前者好比历史小说,不能篡改历史;后者好比穿越小说,随便怎么写。

那么,下一个问题来了,作者为什么要用汉代的地名“龙城”?答案很简单,好听啊,酷炫啊。这里又牵涉到一个问题,我国的官名地名人名,似乎越古越好听,可能是距离产生了美,可能是好听的名字都给古人取光了。明代诗人王世贞注意到了这一点:“千古而有子长也,亦不能成《史记》,何也?西京以还,封建、宫殿、官师、郡邑,其名不雅驯,不称书矣,一也。”“西京以还”就是西汉以后,他说西汉以后即便有司马迁(子长)也写不出《史记》,头号原因就是“名不雅驯”,名字不好听,写不进书里。他是这么说的,明代有一批复古派的文人是照他的话去做的,袁宗道讥笑他们:“嫌时制不文,取秦汉名衔以文之,观者若不检《一统志》,几不识为何乡贯矣。”好比现在有人跟你自我介绍是兰陵人、汝南人,你得百度一下才知道原来是枣庄人、驻马店人。

往大里说,唐宋以来的诗人爱用旧名是主流。比如官爵,都喜欢用周秦汉的名目,什么“万户侯”啊,“二千石”啊,比比皆是。用本朝官名的也有,比如杜甫的 “迁转五州防御使,起居八座太夫人。”“防御使”是唐代官名;苏东坡的“欲问君王乞符竹,但忧无蟹有监州。”“监州”是宋代官名;但毕竟是少数——新官名“不雅驯”,适合入诗的实在不多。我们回到“龙城”这样的边塞域外名目,也是用旧名的居多,“楼兰”啊,“匈奴”啊,“月支”啊(包括汉唐相沿的地名,如‘云中’‘朔方’‘轮台’等等);不过当时也有诗人用唐代新出现的名目,比如陈陶的《陇西行》:“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杜牧的《题木兰庙》:“几度思归还把酒,拂云堆上祝明妃。”“无定河”、“拂云堆”都是唐代才出现的边塞地名,用它们当然也是因为辞藻动人,音节悦耳,放在诗里朗朗上口。你看“无定河”三字,透出生死无常的凄美;“拂云堆”更是缥缈唯美,木兰庙在湖北,和内蒙古的拂云堆“寥远不相属”,也没有哪个传说说木兰从军到过拂云堆,杜牧用此地名,唯一的原因就是它够诗意。够诗意,是诗人选词最重要的标准。“龙城”也一样,霸气,雄壮,神秘,透着不屑多说一字的简约范儿。“龙城”在《史记》里写作“茏城”,文字学上两字相通,但在诗里不行,“但使茏城飞将在”,加个草字头,韵味全失,气势顿灭,就像名厨名菜,多加一勺盐,味道就败坏了。诗人只对艺术负责,看到学者“下笔不能自休”的争论,恐怕在地下也要笑醒,“书生轻议冢中人,冢中笑尔书生气”。

文字和音乐一样,本身就有美感,你甚至不需要知道意义和背景,光凭音节和字形就能体会。有个朋友开了家俱乐部,名字是“仙那都”,我问她为什么选这个,她说好听啊。她不是学文学和历史的,恐怕不会知道“仙那都”(Xanadu)是西方人对蒙古帝国“上都”的一种音译,更不会知道经过英国大诗人柯勒律治脍炙人口的名作《忽必烈汗》运用,它已成为东方想象的一个象征。但她照样能体会这个词的美感。这就是文字本身的力量。

程羽黑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中"龙城飞将"指的是谁?

龙城飞将:指汉朝名将李广。

李广,中国西汉时期的名将,先祖为秦朝名将李信。汉文帝十四年(前166年)从军击匈奴因功为中郎。景帝时,先后任北部边域七郡太守。

武帝即位,召为未央宫卫尉。元光六年(前129年),任骁骑将军,领万余骑出雁门(今山西右玉南)击匈奴,因众寡悬殊负伤被俘。匈奴兵将其置卧于两马间,李广佯死,于途中趁隙跃起,奔马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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轶事典故:

1、射石搏虎

李广出猎,看到草丛中的一块石头,以为是老虎,张弓而射,一箭射去把整个箭头都射进了石头里。仔细看去,原来是石头,过后再射,就怎么也射不进石头里去了。李广一听说哪儿出现老虎,他就常常要亲自去射杀,居守右北平时一次射虎,恶虎扑伤了李广,李广带伤最终竟也射死了这只虎。 

2、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李广英勇善战,历经汉景帝、武帝,立下赫赫战功,对部下也很谦虚和蔼。文帝、匈奴单于都很敬佩他,但年纪不大被迫自杀,许多部下及不相识的人都自动为他痛哭,司马迁称赞他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意寓桃李有芬芳的花朵、甜美的果实,虽然不会说话,但仍然能吸引许多人到树下赏花尝果,以至于树下走出一条小路出来。

比喻一个人做了好事,不用张扬,人们就会记住他。只要能做到身教重于言教,为人诚恳,真挚,就会深得人心。只要真诚、忠实,就能感动别人。比喻为人诚挚,自会有强烈的感召力而深得人心。日本东京成蹊大学即以此为名。

王昌龄《出塞》一诗中的飞将指的是谁

“飞将”指的是汉代将领李广。

原诗如下

出塞二首·其一

唐代:王昌龄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译文

依旧是秦汉时期的明月和边关,守边御敌鏖战万里征人未回还。倘若龙城的飞将卫青如今还在,绝不许匈奴南下牧马度过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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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背景

《出塞》是王昌龄早年赴西域时所作。王昌龄所处的时代,正值盛唐,这一时期,唐在对外战争中屡屡取胜,边塞诗人的作品中,多能体现一种慷慨激昂的向上精神,和克敌制胜的强烈自信。同时,频繁的边塞战争,也使人民不堪重负,渴望和平,《出塞》正是反映了人民的这种和平愿望。

王昌龄,盛唐边塞诗人。王昌龄早年贫苦,困于农耕,而立之年才进士及第,后又被贬到岭南。开元末年返回长安,做江宁丞,被赞为“诗家天子王江宁”。

王昌龄与李白、高适、王维、王之涣、岑参等人交往深厚。王昌龄的诗歌以七绝见长,被后人誉为“七绝圣手”。这首《出塞》只有短短四句,可说是恢弘大气、波澜壮阔、气贯山河。

大秦帝国是首个统一中国、建立农耕文明的国度,月代表古人的审美取向,月光所照之处是无限的空间;汉代是中国文明体几千年发展过程中最为核心的一个朝代,也是面对少数民族的入侵第一个以全胜的姿态获得华夏文明胜利的一个象征;汉时关为古代军事要塞,巍峨雄壮。

“但使龙城飞将在”。这句诗中的“龙城飞将”历来就有争议,有的说是飞将军李广,有的说是大将军卫青。理由如下:第一,历史上被称为飞将军的不只是李广,比如三国时候的吕布、隋代的单雄信等都曾被称为“飞将”。

第二,龙城是匈奴祭拜天地祖先的地方,是匈奴的王庭,张骞第一次出使西域就被匈奴扣押在龙城,卫青英勇善战直捣龙城,也是汉匈之争中首次转败为胜取得的辉煌战果,非常的有历史意义。

第三,从后一句“不教胡马度阴山”来看,这句写的也是卫青,因为李广当年驻守的地方在山西和辽西,阴山在汉代主要指的是朔方城一带,对汉匈双方来讲,都是一个典型的战略基地。“龙城飞将”,概指中原文明取得胜利的、那个时代的所有英雄。比如霍去病,天才级的军事家,更适合。

霍去病是卫青的外甥,一生六战六捷;17岁初次率领800骁骑深入敌境数百里,把匈奴杀得四处逃窜;两次河西之战,霍去病都大败匈奴;在漠北之战中,霍去病封狼居胥,大捷而归。可惜天妒奇才,24岁猝然离世,只留下那句“匈奴不灭,何以家为”回荡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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