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类似的经历,起初也是觉得尴尬,叫不出口,但有了第一次开口,后来再叫的时候也就顺畅了。
我有一个女同学,当时我本来是和她弟弟同班,在读初二的时候她留级才到了我们班。当年
这辈份的事,有时真叫人哭笑不得,尴尬得很。还把我的一段好姻缘叫没了。
我家单传三代,三代内的基本上没直属亲戚了,可老家族人很多,还很讲究,整个家族都比较在意。
我爸妈是在一家大型的国营机械厂工作,爸是总工程师。
机械厂离老家不远,当年,老爸还从老家带出几个年轻人进厂。
我爸在家族的辈份较高。
带进厂的年青人也结婚生子了,
我同他们的孩孑差不多大,有二个还是小学的同班同学。
这下好玩了,
按辈份,他们至少要叫我叔叔,还有一个要叫我爷爷。
不懂事的岁月里,在他父母的诱导下,他们就一直这样叫我叔叔,爷爷的。
当被旁人嘲笑,知道叔叔,爷爷的含意后,叫的,听的都羞成了大红脸。
大家一轰而散,闭口不叫了。
有一个小女孩例外。
这小女孩叫王小娟。
王叔叔跟我爸妈走得近。
王叔是要我叫他大哥的,可我妈悄悄地跟我说:“别听他的,叫他叔叔,要不,小娟做不了你堂客。”我当时不明白,但我妈说的肯定对,有时叫声叔,有时干脆啥也不叫了。见到王叔叔笑笑了事。王叔不乐意,可也没办法。不好强制我。
他是我家的常客。我家有点体力事。王叔叔一马当先,每次都有他的份。
王叔对我好,那是有目共睹的。
左邻右舍都在笑王叔,收女婿也太性急了吧,只听说童养媳,也没听说过童养婿啊。王叔哈哈大笑。一脸的得意。
我妈也喜欢小娟,小娟也缠我妈。动不动就爬上我奶奶的床上去睡觉。王叔也随她去。
小娟叫我叔叔,一直叫到四岁多。忽然间。什么也不叫了。
是我妈要她别这么叫的,说那有侄女嫁给叔叔的。
王叔且不这么看。在外可以不叫,在家里还是要叫的,本村地主王大娘就一直叫自已的男人为大伯,虽说不是亲大伯。按辈份叫的,叫了一辈子。
我妈笑了,都啥年代了。还行那个规矩。
王叔有点犟,还是要小娟叫我叔,小娟干脆就不上我家了,看到我就避开,绕道,那年龄的叛逆心理很强,你压不得她。
我也同样也反感。也见到小娟就躲,见面的机会就越来越少。
那年,我十二岁,小娟小一点,我们是同班同学,
一次,我们上体育课,小娟跳绳,扭了一下脚。
体育老师就住在我家的后栋,自然清楚我和小娟二家的关系。便叫我扶小娟去医院看看。
医院离学校还有点路程。
我也害羞,不敢上前去扶小娟。
小娟伤得也很轻,还能慢慢走。
我跟在后,出了校门。
我潜意思地想去扶小娟。
小娟摔掉我的手。
我不知所措,突然冒出一句傻到家的话,“我是你叔。”
小娟立马怒视我,恨恨地说:“恶心,无耻”。
我羞得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我和小娟不知是没缘份,还是这该死的辈份。
反正在婚姻上各奔东西。
我顺利地考上了一所理想的名牌大学。还在班上找到了心爱的女朋友文君。
文君美丽大方,善解人意,为人处事比较到位。
那年,我们准备结婚了。
文君提出,去去我的老家,拜拜祖先。认认祖门。
这么贤慧,我自然很高兴。
祖坟地,我很清楚,我带着文君买了些祭品,直接上了山。
我家祖坟位置,风水先生说,是面对笔架山的,辈辈出文人。
乡亲们很崇拜我爸,用我爸作榜样教育后代,
这祖坟山脚下是片大菜地,
菜地上有几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在劳作,我自然是要上前敬烟的。
几个老人围了上来,弄清楚我们的身份后。就一口一个爷爷,奶奶地叫得亲切起来。
文君一下懵了。返过神来,明白因果后,满脸通红,不知所措。说话也结结巴巴,好象自己犯了天大的错式的。
好不容易结束这场尴尬到家的述谈场景。
文君脱虚般上了山,长长出了口气,我也一样,但无可奈何。
下山后,一位面善的老人还在路口等着我们,自称是卑孙大强。
非要我们上他家去座座,吃顿便饭。
盛情难却,文君是个明理事故的好女孩。我们跟着大强进了村。
大强家看上去不是富裕,堂屋筒陋,但收拾得干净。
我们落座后,马上来了一拔人。都在夸文君漂亮,我祖坟埋得好。
大强就一一给我介绍围观的乡亲,这时,一个小女孩撞了进来,大强很是重视。拉过女孩到我们跟前说“秋丽,辈份高,你的得叫她姑姑。”
我和文君惊得无话可说。
得赶快离开这种“反人类”的窘地。再人多了,我们会瘫痪了。
我和文君跟大强好说歹说,终于逃脱了大强的“魔掌”。
出了村,我和文君狼狈不堪。
文君有些窒息的感觉。
这个大度,温和的女孩,对着我也埋怨了一句。
“你们家的辈份真叫人头痛”。
朋友,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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