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哥组织非常出名的当属贺龙元帅,袍哥是哥老会这样的帮会组织在四川地区的称呼,晚清社会动荡,这样民间的秘密组织得到迅速发展。他的组成人员主要是社会中下层人士,比如破产的农
平阳狐狸,回答问题。
“风紧,扯乎!”是全国人民都知道的江湖黑话,而最懂江湖黑话和绿林切口的当属四川人。四川人不但懂还能说,而且天天说年年说。
比如出卖朋友叫“点水”,鼓励加油叫“扎起”,折了面子叫“臊皮”,无法无天叫“天棒”,共同承担叫“打平伙”,遵守规矩叫“落教”,闯荡江湖叫“操社会”。这些曾经的江湖黑话和绿林切口,如今已成为四川话的一部分,人人都能说,这是四川话的一大特点。
所以但凡到了四川重庆一带,你会经常听到朋友之间互相“扎起”,亲戚之间经常“打平伙”。老一辈教导小一辈时,你也会听到什么“狗日的天棒娃儿”,“不落教的东西”,“小小年纪操什么社会”。
四川人讲四川话,四川话中多黑话。当然这并非因为四川人喜欢“操社会”,都是“不落教”的“天棒”,这些语言习惯的形成与 100 年前流行于四川重庆一带的袍哥组织有关。
袍哥从何而来,说法不一!有说是以前川渝地区打家劫舍的强盗,有说是天地会的分支,无法考证。
无论是打家劫舍还是反清复明,都是刀头舔血的勾当,杀头的买卖,自然都是秘密进行。加之入会者多为底层百姓,自然难以留下足够多的确凿史料,无法追究其缘由,也在情理之中。
《鹿鼎记》中,韦小宝的师傅陈近南为天地会的总舵主,天下一等一的英雄,“平生不见陈近南,自称英雄也枉然”嘛。天地会“拜天为父,拜地为母”,以“反清复明”为口号。天地会与四川袍哥乃至哥老会之间的关系,也是一团浆糊。
清朝嘉庆年间发生的白莲教大起义,袍哥便深度参与其中。白莲教起义失败后,连同袍哥在内的民间组织遭到清政府的严厉镇压。为了求存,袍哥不得不借用白莲教、天地会等成熟组织的组织结构和经验,加强自身的组织建设,这是袍哥形成的一种说法。
另一方面,有人认为遍及大江南北的哥老会是天地会的分支和变种,而在四川地区的哥老会成员则称为袍哥,这是袍哥的另一种说法,二者之间在相互独立,相互从属,还是在相互融合中共同发展,不得而知。
袍哥的源流无法考证,但活跃在晚清民国的社会中,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在清末的各种反清斗争中,无论是四川的保路运动还是辛亥革命,到处都能见到四川袍哥的身影。抗日战争时期, 350 万川军出川抗日,中间也不乏四川袍哥。
四川袍哥与中国古代民间其他的秘密社团相比,有一系列极为显著的特点。
一是参与的广泛性。上至士绅商贾,下至平民百姓,军队官府还是流氓强盗,无所不包。
据统计,解放前四川有 1,700 万袍哥, 10 个四川人中便有 4 个是袍哥。这种广泛的参与性和社会基础,使得袍哥内部的江湖语言体系广泛地融入到四川方言中,这是极为罕见的文化现象。
同时,袍哥组织尊奉武圣关公,讲义气,重交情,为朋友两肋插刀,一呼百应。这也深刻地影响了川渝地区的民众性格,即所谓的“袍哥精神”。若去中国足球在成都或重庆的体育场,那山呼海啸般的声浪,便可见一斑。
解放后,政府取缔一切会道门,所有帮会组织集体退出历史舞台,无论是青帮洪门天地会还是四川袍哥,都是如此。
《诗经》有言“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又道“袍”同“胞”,故称“袍哥”。这么看来,原本江湖气十足的四川袍哥,似乎又多了一丝温情默默的人情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