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作者我来回答你提出的问。
资料上有几种不同的说法。
《史记索隐》—里,记的是,这五个人,齐桓公、宋襄公、晋文公、秦穆公、楚庄王;
也有人,认为宋襄公根不不行,他没啥能力,基
好像,司马迁并没具体说过宋襄公属于“春秋五霸”吧?如果没说过,那也就与司马迁内心对襄公的“贵族精神”舍与不舍没有关系了。
一
恕我孤陋,史迁在《史记》里,应该从未具体讲过“春秋五霸”是谁。
他在《太史公自序》中说:“幽、厉之后,周室衰微,诸侯力政,五伯更盛衰”——“五伯”就是“五霸,古时“伯”通“霸”,五霸轮流盛衰,谁属五霸也轮流“坐庄”。
又在《十二诸侯年表第二》中说:“及至厉王,以恶闻其过,公卿惧诛而祸作,厉王遂奔于彘,乱自京师始,而共和行政焉。是后或力政,强乘弱,兴师不请天子。然挟王室之义,以讨伐为会盟主,政由五伯,诸侯恣行,淫侈不轨,贼臣篡子滋起矣。”
“以讨伐为会盟主”,宋襄公倒的确干过这事。
晚了他200年的东汉赵岐,在《孟子注》说,“齐桓、晋文、秦缪、宋襄、楚庄”为春秋五霸。
同时的高诱,在《吕览注》中,亦从此说。
但不知道《孟子.告子下》和《吕氏春秋》的本义是否确实如此。
其实,关于“五霸”是谁,还有两说。
一是,曰“昆吾、大彭、豕韦、齐桓、晋文”为“五霸”。少早于赵岐等的应劭《风俗通义》、稍晚的杜宇《左传注》持此说。有意思的是,高诱的《吕览注》,也收录了此说。
二是,曰“齐桓、晋文、楚庄、吴阖闾、越勾践”为“五霸”。持此说者更早,出于《荀子》的《王霸篇》和《议兵篇》。
这三种说法中,以第一种最为通行。这大约就与司马迁的说法有关了——“幽、厉之后”,说的是“春秋五霸”。春秋之前和战国的不算。
吕思勉先生说,这三种说法都有道理——“皆可从也”,“若论曾长诸侯,则晋悼、楚灵、齐景、吴夫差,亦未尝不可为霸。下逮战国之世,楚悼、魏惠、齐威、宣、湣王,亦可谓其时之霸也”。他说,不过是《荀子》最早说了“五霸”这个词儿,“自此以霸限于五云然。”
很有道理。“五霸”,只是个约数而已。
但无论如何,太史公应该没趟“五霸”有谁这一“浑水儿”。
二
司马迁没具体说过宋襄公属于“五霸”。
假设他讲的“五伯”里包括宋襄公,也是因为他曾经搞过“会盟”。
那么,太史公对宋襄公是否青睐有加,十分推崇他的“骑士精神”呢?应该也不是。
《史记》里,重点说到宋襄公的有两处——一是《宋微子世家第八》,另一是《太史公自序》。
《管子.霸言》曰:“强国众,合强攻弱以图霸;强国少,合小攻大以图王。”这就是春秋时期的局面。
东周开年,如《史记.周本纪》所言:“平王之时,周室衰微,诸侯强并弱,齐、楚、秦、晋始大,政由方伯。”这是说,春秋初年,齐楚秦晋已经开始称霸了。
最早称霸的是齐桓公。入春秋后七十九年,也就是前645年,戎伐周,周告急于齐。桓公会诸侯,各发兵戌周。
《孔子.宪问》曰:“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这是说,齐桓公很有威望,不用武力,就可以召集诸侯会盟。
《孟子》云:“五霸桓公为盛。葵丘之会诸侯,束牲载书而不歃血。”这也是说齐桓公讲信誉,影响力大。
楚、秦、晋就不必说了,都实力很强。
宋国其实是小国。
宋襄公八年,即前643年,齐桓公去世,襄公参加了葵丘之盟,大概他很艳羡诸侯们对齐桓公的尊敬,看到机会来了,就像也搞一次同样的“会盟”。
这件事筹划了四年,十二年春季,襄公想在鹿上召集诸侯会盟。很可能觉得自己影响力不够,就请求楚国出面邀请,楚国同意了。公子目夷进谏说:“小国正当盟首,是灾祸。”襄公听不进去。结果,秋天“会盟”的时候,楚国趁机把襄公抓走了,还讨伐宋国。目夷说:“国君(襄公)的私欲太过分了。”
后来,可能是因为诸侯们都觉得楚国无礼,施加压力。宋襄公才得以回家。
十三年,宋国又起兵攻打郑国,楚国援郑,襄公反过头来打楚国。子鱼劝谏曰:“上天抛弃商很久了,不能打呀。”襄公根本不听。冬季的十一月,与楚成王战于泓水。其时,楚军尚未全部渡河,目夷说:“他们兵多我们兵少,可以趁此机会进攻。”襄公不听。楚军渡河后列阵,目夷又说:“可以打了。”襄公说:“等人家排好阵再打。”楚军排好阵后,宋军进攻,结果大败,襄公的腿还受了伤。宋国人都怨恨襄公。襄公辩解说:“君子不乘人之危,不能攻打未列阵的敌军。”子鱼说:“打仗以取胜为功绩。如果按襄公的说法,就直接给别人当奴隶算了,还打什么仗?”
这些都是司马迁的记述。尽管平铺直叙,但显然字里行间没有任何称赞宋襄公的意思,隐含的,倒是揶揄。
司马迁说:“武庚死后,周朝封微子于宋。……赞美微子请教太师这件事,作《宋微子世家》第八”。
这是他之所以写《宋微子世家》的原因。
司马迁在这篇《世家》的最后说:“宋襄公在泓水打了败仗之后,有的君子认为他值得表扬,这是因为当时中原地区国家缺少礼节,所以表彰他,因为宋襄公具有礼让的精神。”
这话听起来,仍然让人觉得有一股讽刺味道。他说的是“有的君子”,而并非他自己。
而在《太史公自序》中,他说:“宋襄公在泓水之战中受伤,又有哪位君子称道?”这反而像是他对此事的态度了。
宋襄公实力不够还梦想称霸,这已经十分可笑了,所以,司马迁才把目夷的劝谏写上。后来,襄公办的一件一件事情,没一件像样儿,更贻笑大方。这些,都不是司马迁编造出来硬安在襄公头上的。《左传》里,都有相关记载,包括被后人耻笑为“蠢猪逻辑”的“不鼓不成列”。
《左传》、《国语》,是司马迁很看重的参考素材。他对宋襄公的记述,应该说没啥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