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冲,我们并不陌生。
她的那些家喻户晓的电影,即使你没有看过,也一定听说过。
70年代的小花、《末代皇帝》里的皇后婉容、张爱玲笔下那朵妖娆带刺儿的红玫瑰。
以往,我们最
对于陈冲,我们并不陌生。
她的那些家喻户晓的电影,即使你没有看过,也一定听说过。
70年代的小花、《末代皇帝》里的皇后婉容、张爱玲笔下那朵妖娆带刺儿的红玫瑰。
以往,我们最熟悉的是演员陈冲。
今年七月的一天,偶然发现了“作者”陈冲。
那是我第一次读陈冲的文字,被震撼到。
文笔太好了!
宁静质朴不失力量感,简单直白却又能直抵人心。而文字背后带着温度的爱和悲悯,唤醒人之为人最初的感动。
现在我把这段文字贴在这里,没看过的可以好好欣赏,已看过的不妨再看一次:
“ 昨晚飞旧金山,我挺早就到了休息室,找了个角落坐下,刚从包里拿出书就注意到离我不远处有个带推车的担架,上面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人,一位30来岁的姑娘正在帮她翻身。病人没有头发,但从她耷拉着的胳臂和手看得出是女人,我本能地想跳起身换个座位,却又不知为什么没有动弹,用余光看着那姑娘把一个小枕头夹在病人两条腿之间,再把病人的手放到舒服的位置。她的熟练让我猜她也许是个护士,但是她的无微不至又让我怀疑她也许是女儿。由于某种潜意识的恐惧,我终于还是起身坐到了休息室的另一边,打开书本企图不去想那形同骷髅的面容和身躯。
登机时我发现她们也是去旧金山,坐在我斜前方,我能瞥见那姑娘时而喂一口水,时而挪动一下病人的肢体,她轻提缓放,好像那病人是一件易碎的薄玻璃。不知飞了多久,旅客们都放平座位睡了,我从洗手间回座位的时候看到那姑娘坐得笔直,眼睛呆呆地睁着,里面充满了害怕担忧和迷茫,正面看她比我原来想的更年轻,大概只有20出头,比Angela大不了多少,眼泪突然涌了上来,回座位后我偷偷哭了一场。我在人前从不流泪,但是在中国和美国之间的飞机上我有时会借着看电影的机会哭,我最爱的人分布在大洋的两岸,每一个相逢的欣喜都交杂着离别的忧伤。
现在回想起这对母女,我似乎能看见幽暗的机舱内有一束光照在这温柔伤心的姑娘身上,她把母亲瘦弱无力的手放到她扁塌的胸口。她们是来美国的医院做最后的拼搏吗?为什么她一个人担起了这么沉重的负担?是经济的考虑还是父亲不在她的生命里?我会记住她们 - 这两个曾经唤起我悲悯陌路人,提醒我生命是那么的脆弱和短暂,唯有爱能让我们感受和想象永恒。
从猿到人,考古学家们可曾发掘我们是从哪个进化阶段开始这个被称之为爱的行为,让我们宁愿承受如此剧烈的疼痛如此延绵的惆怅?我深感也只能相信它是最原始的感情,是所有其他感情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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