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
看过许多次数的云,
喝过许多种类的酒,
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我明白你会来,
所以我等\"。
---沈从文《射雕英雄传》的最后,郭靖要忘掉武功,
《射雕英雄传》的最后,郭靖要忘掉武功,他沉思一个问题:“我是谁?”成吉思汗死前,念叨的是“英雄,英雄”,他想到自己战绩卓越却白骨累累的生涯,于是在纠结与不解中走向死亡。
《天龙八部》中,萧峰曾立誓,终生不杀一个汉人,但聚贤庄一战,他杀了很多汉人,后来他甚至还亲手打死了自己最爱的姑娘阿朱,在塞上牧牛放羊的誓约,从此成空了。虚竹一门心思想做一个标准的和尚,念经、敲钟,平凡却快乐地渡过一生,结果被逐出少林寺,而恶人慕容复、萧远山,最终反而可以在少林寺终老。段誉喜欢上的女子,是自己的亲妹妹,再喜欢一个,还是自己的亲妹妹。游坦之伸手喂冰蚕之前对阿紫说,姑娘别忘了我,我叫游坦之。真是“无人不冤,有情皆孽”。
《倚天屠龙记》里,小昭在海上的小船上,对张无忌等人唱小曲:“到头这一身,难逃那一日。百岁光阴,七十者稀。急急流年,滔滔逝水。”“来如流水兮逝如风;不知何处来兮何所终!”在光明顶上,明教众人在面临覆灭时唱一首歌:“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还有,明月在天,清风吹叶,树巅乌鸦呀啊而鸣,郭襄在心思浩渺中,骑着小毛驴独自在江湖上游荡。她低声吟道:“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裏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我走过山的时候山不说话,我路过海的时候海不说话;我坐着的毛驴一步一步滴滴答答,我带着的倚天喑哑。大家说我因为爱着杨过大侠,找不到所以在峨嵋安家;其实我只是喜欢峨嵋的雾,像十六岁那年绽放的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