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著名的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陪跑王”?

有一次我做电台节目,采访林少华老师。他说:“每逢诺奖揭晓,都是我最忙的时候。”林少华老师是村上春树在我国最好的译者之一。每逢诺奖开奖,少不了媒体的一顿狂轰乱炸,译者尚且

本文最后更新时间:  2023-04-24 10:28:23

有一次我做电台节目,采访林少华老师。他说:“每逢诺奖揭晓,都是我最忙的时候。”林少华老师是村上春树在我国最好的译者之一。每逢诺奖开奖,少不了媒体的一顿狂轰乱炸,译者尚且如此,作为陪跑王的村上君不知要承受多少压力。2015年,诺奖博彩赔率榜上,村上君以6:1的赔率位列第二,2016年、2017年均列博彩赔率榜榜首,他既是长期陪跑诺奖的调侃对象,又无疑是夺得大奖的热门选手。

(蓝调村上君 )

诺贝尔文学奖陪跑单里,村上君的名号越来越响亮。然而要论名气及全世界的影响力,米兰·昆德拉无疑是更大的陪跑王。他以《生活在别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享誉世界,曾获得“梅迪西斯外国小说奖”、“耶路撒冷文学奖”、“奥地利国家欧洲文学奖”、“捷克国家文学奖”等等殊荣,米兰·昆德拉陪跑诺奖二十余年,赔率也从最初的几比一,跌至2015年20:1。

(酷酷的米兰·昆德拉)

根据诺奖的评奖规则,进入终选大名单的作家会被保密50年,这就意味着我们只能知道1966年之前入围终选名单的作家。而截至到1966年,西班牙作家梅林德斯·皮达尔或许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陪跑王”,他曾在22年里连续被提名诺贝尔文学奖,来自瑞典学院院士及各国文学院院士、各国作协主席、历届诺奖得主的提名信多达150余封,他本人甚至还5次为诺奖提名了5为作家。1968年,梅林德斯·皮达尔逝世,终其一生未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加拿大作家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加拿大著名女性小说家、诗人、文学评论家。她曾四次提名英国布克奖,2000年终于以小说《盲刺客》摘得这一桂冠。文学界对阿特伍德冲击诺奖有两种声音,2013年10月,加拿大女作家门罗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中国作协副主席李敬泽在玛格丽特·阿特伍德新书品读交流会说:“我很难理解他们为什么在加拿大作家中选择了门罗而不是阿特伍德授予诺贝尔文学奖。在我们看来,门罗的小说和卡佛的小说没有太大的区别,而阿特伍德更能代表加拿大。”评论界的另一种声音则认为:“阿特伍德的诗句澄澈、隽永,在日常生活与令人惊骇的事物之间,对比鲜明,展现出澎湃的激情和充沛的才华。她的存在,是对诺贝尔文学奖趣味的反讽。”

(阿特伍德是位美丽的女作家)

由于2017年阿特伍德获得卡夫卡文学奖,今年的博彩赔率榜上,名次较之往年直接飙升了100位,是仅次于村上君的得奖大热门。我国作家阎连科是2014年卡夫卡文学奖得住(首位中国籍作家),今年已跃居博彩赔率榜第5位。

(我很喜欢的作家阎连科)

(高银)

高银,初中辍学,少年出家,数次自杀,几度入狱;出版诗集百余部,号称韩国“李白”。 美国诗人艾伦·金斯堡把他称作“韩国诗歌菩萨”,有多年的诺贝尔文学奖陪跑经历,高银在韩国文学界德高望重,也是目前韩国国内冲击诺贝尔文学奖呼声最高的诗人。2007年,英国博彩公司以1比14的赔率将高银顶上十强,2008年又以1比33的赔率冲进二十强,2015年他再次跃居诺奖博彩赔率榜的前十强。“每户人家都有新娘。多么久的等候。 我停止走路,远远地绕着圈子。 老马早已预知雷声, 无力的闪电姗姗落地。---- 啊,这世界多么古老。”这样的诗句让人感怀,这匹老马也已在陪跑诺奖的大道上,奔走多年。

除了以上诺贝尔文学奖的陪跑大咖外,20世纪后半期最耀眼的意大利百科全书式作家安伯托·艾柯;两次普利茨小说奖得主、两次美国国家图书奖得主、美国最优秀的小说家之一约翰·厄普代克;曾获得罗慕洛·加列戈斯国际小说奖、西班牙语文学最高奖项塞万提斯奖,以及阿斯图里亚斯亲王奖墨西哥国宝级作家卡洛斯·富恩特斯,都是享誉世界的文学大师,陪跑诺奖的经历都在十年以上,然而直到三位大师去世,始终未能获得一尊“诺奖小金人”。

(艾柯脸上永远挂着迷人的微笑)

(厄普代克忧郁的马脸让人动容)

大师已逝,诺奖永生。萧伯纳曾经调侃过:“诺贝尔设立奖金,比他发明炸药对人类危害更大。”作为1925年诺贝尔文学奖的得主,他的话真有点“吃过了葡萄才说葡萄倒牙”的酸腐气。不过历史上,真的有人拒绝过诺贝尔文学奖的提名和授奖。 1927年,来自诺贝尔家乡的探测学家斯文·赫定到我国考察,在上海了解了鲁迅的文学成就和他在近现代中国文学上的巨大影响,这位爱好文学的瑞典科学家准备推荐鲁迅为诺奖候选人,被鲁迅先生写信断然拒绝。一年后,斯文·赫定决定提名胡适为诺奖候选人,胡适在给他的回信中正色写道:“如果他们因为我提倡文学革命有功而选举我,我不推辞;如果他们希望我因希冀奖金而翻译我的著作,我可没有那厚脸皮。我是不配称文学家的。”

(萨特与波伏娃都是风靡世界的作家)

法国作家、哲学家萨特,以及2016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鲍勃迪伦,都曾公开决绝过接受诺贝尔文学奖。萨特曾说:“一个对政治、社会、文学表明其态度的作家,只有运用他的文字。他所能够获得的一切荣誉都会使其读者产生一种压力”。

可见,诺奖的设立究竟是好是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作家们的发心是否纯澈,你中或不中,诺奖都在那里,不偏不倚。或许那句“失之我命,得之我幸”的俗话,不失为一种积极的心态。

诺奖的天空,群星闪耀。愿冲奖的作家们终能洒脱地漫步星河,不知怎的,我竟想起王小波的诗,他说:

“走在天空,走在寂静里,而阴茎倒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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