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迈着优雅的步伐款款走来,而我一颗期盼已久的心带着深深的情感迎接他的到来。春天,是我心中的一个做了很久的梦,梦中的她五彩斑斓多姿多彩,这个梦在心里已深深地扎下了根,只因
春色撩人,这是一个惊心动魄的词,它让我想了很多……但实际上,我真的想多了。在红尘中奔逃的人众,眼里大概只是:哦,雪化了;哦,河开了……
鹅黄鸭绿之色,无论是垂着或者挂着或者飘着,或许只对闲暇的懒汉们有落地机会。怕被人说什么,只好带上方巾,穿上青袍,手里拿着扇子,腰里也可以悬挂宝剑,踱到人多的地方口颂佛号: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云云。
农民大爷谁在乎这个呢,麦苗返青了,分蘖了,那才是他想的。麦苗油菜的黄绿颜色远比那些山上的破花重要的,麦子成熟了可以吃,油菜收了可以榨油;桃花的颜色远比那些懒人们的吟诵重要,桃子落果了可以卖钱;杏花梨花樱桃花是因为它们的春色吗?那是一定的,但春色是因为它们存在的,而不是它们因为春色存在的。大爷你永远长寿。
打工的在乎春色吗?在乎,但没空啊。她们羡慕那些带薪休假的人们踏青,也羡慕小目标实现了若干万的商贾们春游,带着大嫂二嫂三嫂,春光很美。羡慕完了,继续低着头做活,一个三毛钱,一千个就是三百块,争取两天做完。手脚并用,目不转睛,咔咔嗒嗒。妹妹你辛苦了。
兵哥哥也在乎,但除了哨所旁的小白杨和老白杨,那些浓郁芳香、叱咤艳红都在远方,就像某些诗歌一样在远方飘荡。不说什么神圣,不说什么伟大,因为职责。当不少人在为一天赚一千万还是一个亿发愁的时候,亲爱的兄弟,你只是静静地站在哨位,这是你的理想。
摆摊的大姐,你受累了。去看看春天么?大兄弟,真没空啊,多卖几个煎饼果子好。她们忙碌,她们天生的忙碌,当小姑娘时候仅有的春天记忆大概已经磨砺殆尽。过年匆忙,坐车匆忙,打浆匆忙,甚至让爱人捶捶腰也匆忙。大姐,你多保重。
你站在讲台上一丝不苟,领着孩子们读“春来了,春来了,许个愿吧”。你有很多难处,也发牢骚,但一旦推开教室门,踏上讲台,你的脸就是夫子相貌,如沐春风,见龙在田。那一刻,或许这世界什么都可以放弃,唯独不能放弃垂髫小儿们。
我办公室外的柳树已经摆脱冰雪,有了柳树的样子。我在想,春色是大自然的风姿,让那些摄影大师们的镜头去发现吧。而超脱自然的春色早已经在每个人的心头萌发,年年岁岁,春去春又来,轮回罔替,永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