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做的咸菜是陪伴我成长的味道。
小时候,我并不喜欢吃黑黢黢的咸菜。认为那是大人们吃的食物。
相比之下,我更爱又白又甜的醪糟酒。喝起来凉凉的,喝下肚子却变得暖暖的。
两
外婆做的咸菜是陪伴我成长的味道。
小时候,我并不喜欢吃黑黢黢的咸菜。认为那是大人们吃的食物。
相比之下,我更爱又白又甜的醪糟酒。喝起来凉凉的,喝下肚子却变得暖暖的。
两者之所以能扯上关系,只因它们都是外婆的手艺。
小时候总盼着过年回外婆家。一只脚才跨进门槛,就吵着喝醪糟酒。
外婆从柜子里抱出来一个小陶坛子,舀出一碗生醪糟。
糯米发酵之后的香味沁满整间屋子。
我一整年就盼着这口,稀里哗啦吃下去之后,竟然醉了。
从此以后,外婆再也不给我吃生醪糟。
再大一点,她也不酿醪糟了。那股又凉又甜的味道从此只活在我的记忆里。
更大一些,当我也变成大人,有了自己的家,才真正学会品尝外婆的另一门手艺——咸菜。
在外婆的岁月里,醪糟、汤圆、咸菜都有着独特的时节标签。参照时间点就是“过年”。
过年前一两个月的时候,酿醪糟。
过年时,磨汤圆粉、切红糖、舂馅儿。大年初一的早上,天不见亮她就洗手包汤圆。
过完年,青菜抽苔,她就开始做咸菜。咸菜从晾干、腌制、上蒸、调味要花一个多月时间。
到了三四月,她就把做好的咸菜挽成卷,以子女为单位,分包好,挨家挨户送咸菜。孙辈成了家或单独开灶的,也可以享受独立的份额。
这也是外婆一年中难得的“巡回旅行”。
姥姥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就去世了,她是个很善良的人,要饭的去她家都给饭吃。
姥姥住乡下,记得大约三四岁的时候妈妈把我送到姥姥家,还有舅舅家妹妹。记忆尤新的菜就是姥姥做的呼五花肉,煮熟切成一片一片的,蘸着韭菜花吃,真的是特别好吃,时隔四十多年还是会想起那个味道,只是再也吃不出当时的那个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