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喜欢明朝的人会有皇汉思维?为什么做不到客观?

喜欢明朝是因为明朝强盛、先进、代表了进步,看看明朝在世界上是什么地位。讨厌满清是因为满清造成了中华文明落后于世界,满清在世界上就代表了愚昧、愚蠢,所以喜欢哪个是很自然

本文最后更新时间:  2023-01-31 08:11:32

因为民族政策的原因,现行政治语境对“大汉族主义”有着天然的批判之意,因此暂且不论“皇汉”其本身面目如何,都要先承担“破坏民族团结”的原罪。如果我们能够梳理一下“皇汉”运动出现的历程,就会发现在种种看似肤浅“皇汉”的“表象”之下,暗藏着中华民族“文艺复兴”的可能。

“明朝热”其实没有多长时间,在更多的历史进程中,明朝都被作为一个黑暗封建恐怖统治的反动王朝的面目出现的,连鲁迅这样的文化人对明朝都很不待见。之所以明朝开始有了社会热度,反而是20年来民族政策的唆使之下发生的少数民族对主体民族的诋毁而形成思想上的反抗本能。在物极必反的意义上,可以说这种反抗是无意识的,或者是下意识的。

任何事物并不是无缘无故产生的,即使是生命这样的神奇的造物,进化论者也不能解释如何“无中生有”,最后只好搁置了争议,将生命的起源交给了“上帝”。同样,之所以有“皇汉”运动,乃是有了产生这一思潮的社会土壤。皇汉运动的对立面,就是满遗。因为满遗的存在,才有皇汉的存在。如若哪天满遗消失了,那么皇汉是不是就没有存在之必要呢?

如果一种思潮是因一群特定的人存在而存在,而不是因为历史本身的特点、社会的背景而有,那么这个思潮必然没有长期存在之必要。因此,从文化的角度看,皇汉运动是群众自发的运动,不是有意识、有目的的自觉的运动,其本身缺乏深刻的,系统的,全新并且符合时代潮流的思想作为根本性的指导。就哪怕是满遗的概念是什么,许多人都处于十分模糊的状态。

但这并不能否认,群众自发性的皇汉运动是在民族天然感情的召唤下,以少数精英分子为代表,把明清史作为论战战场,通过群众性自发运动以维护民族尊严,诉求民族利益的一场民族觉醒运动。这场民族运动的根源就在于少数满遗在文化娱乐方面妄图对历史进行反攻倒算,利用国家民族政策的便利,利用少数官员的私心,侮辱汉族的同时替满清王朝招魂。这与天地会“反清复明”与其说是要恢复明王朝的统治,不如说是对清王朝统治的的合法性的不认同。这是一个主次的问题,至于需要不需要恢复明王朝的统治,还尚在其次。

群众自发运动的本身,能起到觉醒的效果。但有觉醒是不够的,觉醒需要理性的指导。随着运动的深入发展,一个悖论就明显的摆在了人们的面前,如果满遗不存在了,那么是不是这些运动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这是这场运动的生命力的问题,也是一切逻辑的起点。如果这个问题不讲清楚,由此衍生的一切问题就将失去意义。

这样一个事物对立的两面,讨论“皇汉”的发展,就不能不对“满遗”做更深层次的解析。从历史的根源来说,满遗最直接的源头就是满清贵胄,即满清既得利益者。从思想方面说来,既是以维护满清政治文明为基础的思维方式。王朝覆灭后,“贝勒”们、“格格”们也失去了政治地位,他们想恢复过往的荣光本也无可厚非。作为一个社会整体,如果一个族群对他们所奉行的政治文明却没有反思和总结,会让整个社会陷入群体无意识的危险境地。

满清的政治文明作为一种思维模式,有它本身的历史根源,这个历史根源就是满清入关。这种政治文明的发轫,与满族落后的生产方式有关。人总是在生存与发展上形成自己独有的思想,这是任何思想产生的共同规律。

满族起初生活在中国的东北,民族起源官方认为是女真族,族源可以追溯到唐朝时期的肃慎。明朝末年时,满族的生产方式是渔猎。渔猎可以说是一种最为原始的生产方式,其生产方式不仅远低于农业,甚至低于畜牧业。

女子采集,男子狩猎,这是一种纯粹依赖自然的生存方式,严格意义上来说连生产方式都谈不上。这样的生产方式,使得满族没有办法形成“未来”的生产概念,不能形成村落、城镇,更不能在此基础上形成政治文明。

所以,以渔猎为生存方式的满族入关之前长期处于野人状态的文明水平。他们以军事掠夺为生产方式,生产组织就是军事组织的历史特性,这是与它本身的生存方式密切相关的。中国的不幸就在于此,在北方总是有很多部落和民族惯于抢劫,长城的存在与其说是进取的表现,不如说是无奈的妥协。

满清入关之后,不事生产,大行圈地,盛行蓄奴,也跟这种生存方式密切相关。凡旗人皆有月钱,由国家供养,唯一职业就是当兵。在严酷的社会环境下,满人都成为了斯巴达人,而汉人则成为了希洛人。希洛人从事创造与生产,斯巴达人寄食于希洛人的生产而掌握暴力。斯巴达300勇士在温泉关阻击波斯大军最后全军覆没的情节被欧洲人大书特书,斯巴达人成了英雄,而人数远多于斯巴达人的希洛人却被直接略过了。在温泉关作战的希洛人,要比斯巴达人多3倍以上。希洛人,尤其像满清初期的绿营兵。

反观明末的中国社会,则是一个极其矛盾的社会。人心不古,道德滑坡,古典文明已经处于完全的没落时期。资本主义萌芽和与资本主义萌芽相联系的新的阶层,新的思想,正在酝酿之中。在这种似暗忽明的社会环境下,实际上蕴藏着革命的力量。一个久处黑暗的族群对于黑暗的统治尚能逆来顺受,可当人们已经见识过阳光的明媚后,便再也难以忍受落后和暴力的统治。因此,中国的历史行进到这里时,机遇与挑战并存,把握的好,中国进入一个全新的时代。把握的不好,历史出现大倒退,甚至亡国灭族。上一次出现这样的历史关口,是在宋朝。

可是,明朝末年出现的各种原因,像是天降奇祸,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落在了当时的人们身上。面对满州人的入侵,加之国内的叛乱困扰,明王朝没有挺过这一难关,不但亡了国还亡了天下。很多人都认为历史没有假如,在历史的偶然性之间,必然存在有必然性。明朝的亡国亡天下,看似是必然性的结果,因此穿凿附会了很多理由,却独独不见满清继承明王朝统治之后的政治文明生态的大倒退。

罗马帝国的崩溃,对欧洲是一个沉重的灾难。人类文明的高光地区,一直以来都有三个,分别是东亚、西欧和中东。罗马帝国作为西欧文明的代表,却是最早陷入崩溃的一个文明。

在罗马帝国时期,公民们住的是砖石房屋,他们有发达的、成体系的文明系统。进入中世纪的欧洲人,住的是草房,欧洲进入了野蛮蒙昧的时期。在明朝末年后的中国同样如此,非但没有从“开明专制”进入资本主义社会,反而倒退到“绝对专制”的时代。

很多人可能对明朝的“开明专制”存有疑问,但明朝皇帝的权力是受到制约这一点上却是不争的事实。明武宗、明熹宗几乎是如出一辙的去世的背后,是否也意味着权力的失衡?明朝皇帝要受内阁的制约,如票拟制度。

“开明专制”虽说是专制统治,却有着中国政治伦理的朴素的民本思想。皇帝是“君父”,戴其冠而承其重。民本思想在整个中国古代史上,是与皇权斗争下不断的妥协的产物,最终达成了平衡,即“政统”和“道统”之辩。

“绝对专制”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呢?皇权不受任何势力的制约。大臣皆为奴仆,军机处只是皇帝个人的顾问与咨询机构,一切决策大权统归皇帝。“政统”在朕,“道统”亦在朕。以前要搞好继续统治下去就必须搞好民生,那么赤裸裸的掠夺照样能继续统治下去。

满清政治文明生态的范式,因此可以归纳为三点;

1、以暴力和强权为基础,掠夺人民财富,为一族或者一集团之私利所服务。

这是一种非常原始的政治组织形式,有悖于中国先秦时期的“民本思想”。为了强化特权秩序,在政治上拔高八旗,在经济上掠夺全国,使得乾隆时期西方的传教士入华之后的第一个印象就是,这个国家的只有穷人与富人,而根本不存在中间阶层。也就是说,整个社会结构朝两极化方向发展,中产阶层完全消失。没有了中产阶层,这意味着这个社会出现了严重的断层。高层的人满足于既得利益,底层的人蝇营狗苟,社会因此一片死气沉沉。印度的种姓制度,与此有异曲同工,殊途同归。

2、缺少公信力,滥用司法。

为了维护反动统治,满清必然要借助于残酷的刑罚。历代以来,刑罚之酷烈,以满清为最。以凌迟为例,元明时期此种极刑只少量用于谋逆大罪,而且只针对犯罪人,不针对犯罪人家属。到了满清时期,凌迟从谋利罪扩大到思想罪,然后在扩大到伦理罪,然后借由文字狱,司法滥用到思想文化方面。在伦理道德方面,满清剥去儒家学说逻辑方面的双面性,互动性,而只强调从上到下的一面性。古典时期儒家的伦理思想,是强调父慈子孝,兄弟互悌,夫妻相爱。但是在清朝,凡是儿子打父母,妻子杀丈夫,不问原因,不问案由,一律凌迟处死。滥用刑罚最大的后果,即是政府公信力的缺失,“青天大老爷”成为社会公平正义的守护者,“人治”社会下的“厚黑学”大行其道,黑箱操作成为惯例,发展到最后,连黑箱这样的幌子都不愿意用了,而是赤裸裸地权力寻租。

3、一系列对外战争之失败,导致中国对外思维的惯性妥协与软弱。

不管是国家还是个人对外交往,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都在痛呼“缺钙”。这与明朝的“刚毅”特质很有不同,其由来则是在满清269年中,对外签订不平等条约多达1182份,近代所支付的战争赔款总计加起来为956814007两,相当于1901年清政府财政收入的11倍。政府对外妥协软弱,无法保护人民,甚至勾结外国人欺压汉人。美国排华无所作为。中国人到世界任何角落倍受欺负,无所依靠。日俄在东北作战,满清竟滑天下之大稽的保持中立,还不许人民自发起来保护自己的国家。1905年的“拒俄义勇队”,要遭到取缔与逮捕,逼的黄兴走向了革命的道路。一个国家,从物质上讲,最重要的是土地;从灵魂上说,是国民的尊严。在大争之世,个体的尊严无法参与到国际竞争,必然要有国家的力量作为依赖。没有安全感的国民,如何去爱这个国家?从这个角度说,满清亡国之时的悄无声息,不也正是由于民众对自身生活在毫无尊严的国度里的一种的情绪反应吗?

所以,从根本上来说,满清入主中原的这三百年,对中国的影响是很深重的。暴力的危害只是一时,而精神的危害,却是长远的。人性失去了独立,只能盲从于强权;精神与思想被压制,只能服从于暴政。恢复人性的独立与精神的高贵,成为历史上最艰难,最漫长,最血腥之任务,这也是辛亥革命未竟的事业,孙中山所说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之主旨所在。

如果说蛮族给欧洲文明带来了一千余年的黑暗,那么满清就是给中国带来了近三百年的黑暗。当西方正在进行文艺复兴与启蒙运动的时候,中国却急剧衰退到中世纪的状态,这就是中国近代极为衰弱的原因。这种危害,一直继续到现在。现在的中国,正是在文艺复兴,启蒙运动之前夜。

所以,如果不破除满清思维,不从内心割掉这最后一根辩子,那么过去的历史并未过去。在这个意义上,满遗这个群体的出现,使得汉民族意识出现自发觉醒,以至于“矫枉过正”,用力过猛。一些“皇汉”们的思维方式偏离了理性,甚至用了自己一直反对的“满清思维”如暴力政治等而不自知,对待具体的事物在观点上有失客观。这是民众自发的行为缺少理论和有序的指导、规范的原因。然而,也由于这种来自民间的正义力量,使得国家舆论导向开始不得不正视政治生态文明的重建工作,并且取得了丰硕的成果。

今后的“皇汉”运动如果趋于理性,未必不能成为中华古典文明文艺复兴的前奏。中华本来就是帝国,趋同存异是中华文明“海纳百川”的优势和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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