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是农村最常见的生物之一,尤其是在以前的农村,生态环境好,树林茂密,虫子的数量和种类都很多,令人印象深刻的也不少,比如下雨天会钻出地面来的蚯蚓、夏天龙眼树上的龙眼鸡、天热就叫个不停的知了、河里游泳容易爬脚上的水蛭等。蜈蚣也是其中之一,以前农村的蜈蚣很多见,不仅在林子里能找到,就连在家门口也能见到,农村娃见到了,都会躲得远远的。现在的蜈蚣不多见了,甚至可以说越来越稀缺,因为蜈蚣的价值被人们发现,连年肆意捕捉,如今产新季即将过去,商贩很难收到货。
对于农村娃来说,虫子是童年很深刻的记忆之一,蚯蚓、水蛭、龙眼鸡、蜈蚣都很多,其中还有不少成为了童年娃的玩物。如今这些虫子因为其食用或药用价值不俗,已经具有一定市场需求量,每年也都有人去捕捉或者投入养殖。以前人人嫌弃的虫子,现在变得炙手可热,近几年蚯蚓、水蛭和知了猴接连出现短缺现象,产新的时候量越来越少,市场价格持续上涨, 蜈蚣也一样,如今越来越稀缺。
还记得小时候最怕的就是蜈蚣了,这种虫子腿太多,民间常称为“百足虫”,爬行速度很快,很多人见到之后都头皮发麻,恨不得躲得越远越好,最重要的是,这种虫子有毒,不小心被咬一口,可不是小事情。蜈蚣有毒,但却是珍贵的药材,被称为“五毒之首”,市场需求量在逐渐增大。
伴随着自然环境的改变,野生的蜈蚣数量在逐渐减少,而且因为现在蜈蚣有很高的市场需求,人们总是肆意捕捉,导致蜈蚣的数量就更少了。一般达到药用要求的蜈蚣需要生长一年,但是每年的4、5月和8、9月都是捕捉期,速度完全不匹配。这也导致如今药用蜈蚣的库存薄弱,但是需求不减,所以价格总是连年上涨,如今规格15CM的3.2元/条,12cm的1.8元/条,如此优秀的价格更是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捕捉。
捕蜈蚣也有讲究,从清明节到立夏这段时间是最佳的捕捉时机,这时的蜈蚣品质最好,无论是个头还是药效,都是很上乘的。过了最近捕捉时间,蜈蚣的品质会下降,最典型的一点就是“灰分”含量过高,达标率降低。现在已经进入了5月份,眼看着蜈蚣的产新季节即将过去,商贩却还没有收到足够的货。
因为野生蜈蚣连年被大量捕捉,所以今年的产新量很少,农民的收获并不多。再加上今年产新季产地(湖北等地)天气低温,蜈蚣的生长和活动受限,捕捉更有难度了。正是因为以上这两点原因,蜈蚣至今都没有大量上市。
因为蜈蚣在市场上是较常用到的药材,日常需求量还是比较大的,只要手里有货,基本就不愁卖,商贩很希望能够今年多收一些蜈蚣,可惜理想没有敌过现实,如今商贩很难收到货。
仅靠野生供应,目前已经难以满足市场需求,蜈蚣显得越来越稀缺,这也为养殖提供了市场基础。不得不说,养蜈蚣会是一个有潜力的项目,但同时也有风险,如果真的想投入进去,前期的经验和技术一定要先学会,而且要精通,销路也要定下来,尽可能地减少风险。
聊一聊那些年我吃过的虫子
PS:前几天和同事们闲聊,我无意中提到了以前吃过的虫子,他们惊诧:“乖乖!这也能吃?”我点头:“嗯,不仅能吃,而且味道还很好。”在他们崇拜的目光里我觉得自己像是个英雄。
在我的老家,吃虫子的习惯自古就有之,这仿佛是一种文化传承,一代一代流传了下来,大家吃得津津有味,吃得心安理得。
最近我把老家能吃的虫子梳理了一下,并撰写成文,力求科普,对这些虫子做一次详尽的介绍。
我的老家是山东省威海市界石镇的一个小山村,村名叫做蒿村,村子不算大,却是一个历史久远,风景秀美的地方。村子背靠昆嵛山,沿着大山的东坡顺势而建,蜿蜒的母猪河从村子中间穿流而过。村庄周围散布着大大小小的农田和土地,村里人以种田和种植果树为生,他们勤劳淳朴,世代生活在那里。
昆嵛山巍峨雄壮,绵延百里,山连着山,山叠着山,一眼望不到边。山上植被繁茂,绿树葱葱,动物和植物种类繁多,不同时节有不同的物产。我们那里的孩子大都比较野,很小的时候就在田间地头跑来跑去,稍大一点便跟随大人到山林里挖野菜、找药材,因而我们对常见的动植物了如指掌,并以此为乐,闲暇时上山和下地一度成为我们最喜欢做的事情。
俗话说“靠山吃山”,毗邻大山,我们的饮食与其他地方相比多少会有些不同,其中最有特色的要数各种可以食用的虫子了。昆嵛山附近气候适宜,草木众多,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造就了物种的多样性,山上和农田里生长着形形色色的虫子,虽然它们其貌不扬,有的甚至可以用丑陋来形容,可是它们一旦被做成食物,就变成了绝佳的美味。
这些虫子以青草、树木以及庄稼为食,按照现在人的观念,它们属于绿色环保无公害食品,它们不但味道鲜美,而且蛋白质和各种维生素含量很高,同时富含多种人体所需的微量元素,具有很高的食用和药用价值,对人体健康大有裨益。
在我的老家,吃虫子并没有什么新鲜,顺应季节,吃不同的虫子在我们当地蔚然成风。春季即起亮漫山遍野;夏季蝎子最美,马猴最香,豆虫最嫩;秋季蚂蚱和蛐蛐最肥;冬季树上的蛤虫是难得的美味……
接下来我把这些虫子逐一向大家进行介绍。
友情提示:一部分虫子可能会对有些敏感人士造成视觉和味觉上的冲击,进而引起身体不适,可是它们确实美味,如果有机会一尝究竟,相信你们会爱上它。
闲言少叙,言归正传。
1、蚕蛹
在我们当地吃得最多的就是蚕蛹了,逢年过节或是一些重要场合,餐桌上总少不了一盘美味可口的炒蚕蛹。
蚕蛹的成虫是柞蚕蛾,蚕蛹是柞蚕蛾在蜕变过程中的一个变化形态。
昆嵛山上树木种类繁多,其中数量最大的是松树和柞木。松树高大繁茂,郁郁葱葱,四季常青,遍布各个山头,将大山装点得绿油油的,在松树的间隙,生长着众多低矮的柞木。
柞木在当地被称为“桲椤”,桲椤生长缓慢,木质坚硬,树叶宽大肥厚,桲椤叶是柞蚕唯一的食物。
蚕宝宝的一生都在不停地进食,养蚕人需要经常把它们从一棵桲椤树转移到另一棵桲椤树上,二十多天后柞蚕吐丝结茧,将自己包裹其中,几天后柞蚕变身为蚕蛹,这时将蚕蛹取出,就可以食用了。
蚕蛹是高蛋白的食物,在烹制的时候,我们选择清炒或是清蒸,当蚕蛹七八成熟的时候出锅,这样可以最大程度保持其原汁原味的口感,同时营养不流失。
蚕蛹味道甘甜,将整个蚕蛹放进嘴里,轻轻一咬,汁液四溅,很快便充满口腔,它特有的鲜香会对味蕾产生很强的刺激,给人一种极大的满足感。
蚕蛹是高级的滋补品,常作为我们招待客人的一个特色菜,在饭桌上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很多人都被它的美味俘获,临走时也不忘带上两斤。
2、蛤虫
蛤虫是柞天牛的幼虫,是一种生长在树干和树根里的肉虫子,在松树和桲椤树里最为常见。
蛤虫如筷子般粗细,头部为黑色,身体为乳白色,它行动缓慢,全身一节一节,肉墩墩的,很可爱。
秋天的时候柞天牛将卵产在树体中,冬季蛤虫以树木为食,藏在树里度过寒冬,因而也只有在冬季才能发现它的身影。
山里人有储备烧柴的习惯,秋天叶落山黄,我们会到山上收集树木的枯枝以及树根,以备一年只需。北方冬季寒冷,这时是烧柴用量最大的一段时间,在劈柴的时候经常会在烧柴中发现蛤虫。蛤虫味道鲜美,即便只有一只我们也不会放过,放到灶台里用火烤一烤,香气扑鼻,如果能够凑上一小盘,留给孩子们解馋或是作为大人的下酒菜那就再合适不过了,细嚼慢咽,唇齿间留香。
蛤虫可遇不可求,能不能吃到真的要看运气。有一次我和叔叔一起劈柴,一只又大又肥的蛤虫掉了出来,叔叔把它递给了我,示意我吃掉,看着它舞动着身子,扭来扭去,我连连摇头。
叔叔笑了笑,把它直接扔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说:“生蛤虫的味道和蜂窝里的幼蜂味道差不多,甜丝丝的。”
幼蜂我是吃过的,它通体肉色,一动不动,看起来像是一块透明的软糖,吃起来有蜂蜜的清香,可让我生吃一只活着的蛤虫,我实在没有那个勇气。
油炸后的蛤虫口感香脆,是一道上等的美味,被称为“木参”,很多大酒店将它作为“山珍”一品入席。蛤虫营养丰富,养阴益肝,据说还有延年益寿及养生美容的功效。
3、即起亮
还有一种虫子,当地人叫它即起亮(也叫黄亮),属于甲壳虫的一个分支,但它绝不是屎壳郎之流,它是吃树叶的昆虫。
即起亮全身墨绿色,只有触角和四肢是黑色的,它的飞行能力很强,在飞行过程中很难捕捉。
关于它的科学分类目前没有定论,我估计它是苹果树上的一种寄生昆虫,因为只有在苹果树下才能发现这种虫子。
即起亮是一种季节性的动物,4月中下旬山里的苹果树开花,每当此时它就会现身,这时苹果树下遍布大量黄豆粒大小的洞口,即起亮就是从这些小洞里爬出来的。傍晚时分正是即起亮活动的高峰期,运气好的时候可以在洞口逮到不少,等它们飞到空中便无能为力了。
即起亮的寿命很短,前后大概只有一个来月,苹果花凋谢的时候它们便销声匿迹。我见过很多即起亮的尸体,七零八落地掉落在苹果树下,干枯得只剩下躯壳。
即起亮最好的吃法莫过于油炸,经过简单的清洗直接下油锅,出锅后撒上一把白糖,香香脆脆,回味无穷。
即起亮通常晚上出来活动,因而想吃到它还要费点功夫,我捉过几次即起亮,其中有一次印象最深。
当时我们村有个果业队,管理村里的几千棵苹果树,村里的壮劳力大都在那里工作,爸爸是果业队里的一个小组长。有一年他捉回来一些即起亮,自从吃过一次,那种味道一直令我神往,因而第二年苹果树开花的时候,我和几个小伙伴放学后就跑到山上去捉虫子。手电筒在苹果树下发出微弱的光,我们从5点一直捉到了8点多,收获满满。
走了那么远的山路,加上肚子空空,滋味并不好受,料想回家后肯定会受到父母的表扬,难受的感觉反倒减轻了不少。父母都是爱孩子的,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同罢了。爸爸踹了我一脚,我直接蹲到了地上,妈妈冲着爸爸吼了一嗓子,递上来一大碗面条。事后我才知道他们为了找我几乎跑遍了整个村子。
第二天一大早,一盘炸即起亮端上了饭桌,我给爸爸和妈妈分别夹了几个,他们回敬我更多,吃着香喷喷的虫子,我们相视一笑,心底升起一种莫名的感动。
4、蝎子
虫子的美味让人欲罢不能,可是单单有一种虫子让我心生忌惮,那就是蝎子。
蝎子在全国各地并不少见,但凡山石较多的地方都会有蝎子出没。蝎子昼伏夜出,喜阴怕阳,以露水和小虫子为食,春季到秋季出来活动,冬季冬眠。
昆嵛山上蝎子很多,随手翻开几片山石都有可能发现蝎子。当然,并不是每块石头下都会有蝎子栖身,在草木附近砂石较多的石头下发现它的概率会很大,蝎子不会生活在荒山和草丛里。
捕捉蝎子需要使用特制的工具,徒手上阵无异于自找麻烦,蝎子尾针上的毒性很强,会使人的手指红肿一个礼拜,如不及时治疗可能会造成组织坏死。制作工具其实并不复杂,将竹制的筷子沿着前端劈开,在接近筷子的中部别上一根小木棍,用绳子将木棍和筷子固定好,做成镊子的模样,遇到蝎子时轻轻一夹,方便又安全。
运气好的时候,半天的功夫就能捉到三四十只蝎子。蝎子喜欢窝居,一窝蝎子里会有三五只甚至十几只不等,通常我们会将大蝎子捉走,把小蝎子放生。各行各业都有一些潜在的行规,捉大放小,在狩猎捉捕领域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
蝎子可以炸着吃,也可以煎鸡蛋吃。张牙舞爪的蝎子哪怕是被做得香气扑鼻,敢于把它放到嘴里,细嚼慢咽,品尝个中滋味,这需要很大的勇气。炸过后的蝎子我吃过一次,清香中透着土腥味,难以下咽,这和我想象中的味道并不一样。后来我听说吃蝎子能壮阳,当时我并不知道壮阳是怎么一回事,懵懵懂懂地认为它会对我的身体造成某种伤害,因而对于吃蝎子这件事我更提不起兴趣了。从那以后,每次我捉回来的蝎子都成了爸爸一个人的加餐。
我们那里流行这样一个说法:昆嵛山的野生蝎子,一年吃上一公一母两只,全年不生疖。老祖宗留下来的智慧有时不需要科学依据,信就对了。
5、豆虫
在这些虫子当中个头最大、肉量最多的是豆虫。
豆虫是豆天蛾生长过程中的一个变体,是一种以吃豆叶、喝甘露为生的软体动物。它行动缓慢,外形与蚕相似,成熟后钻入地下,来年羽化为成虫。
在我们当地,大豆是一种重要的农作物,从大豆衍生出来的虫子就是豆虫。大豆生长的季节,豆地里一片繁荣,豆叶绿油油的,排列整齐,随风摇摆。巡视在豆地里,总能发现一些叶子发黄、发白,甚至被啃咬得所剩无几,十之八九这便是豆虫干的好事。翻开那些有病态的叶子,一条条肉乎乎的豆虫就会出现在眼前。
豆虫较为常见,捉到的概率很大,它们并不是餐桌上的稀罕物。平时捉到一两只,大人们会随手扔给院子里的鸡,只有数量较多的时候才会把它们做成一盘菜,端上饭桌。
豆虫是纯天然绿色食品,蛋白质含量很高,油炸后香脆可口,味道鲜美,是一种季节性很强的时令美食。
6、蚂蚱
蚂蚱又叫蝗虫,在全国大部分地区都有分布,我们当地常见的蚂蚱有四种。
首先要说的是其中最凶猛的一种,它是蚂蚱中的战斗机,方言称它为“蹬倒山”,从它的名字便知道它威风八面,霸气侧漏。
蹬倒山全身碧绿,个体很大,它的外形与人的大拇指相仿。蹬倒山喜欢独自活动,它总是形单影只地趴在地上或是树枝上,从不屑于与其他蝗虫为伍。它的后腿粗壮有力,弹跳力超强,可以轻轻松松飞行十几米,想要捕捉它真的需要运气。同时它的后腿上带有一排锋利的锯齿,如果手臂或是手掌不小心被它蹬到,身上顿时鲜血淋漓。
由于蹬倒山难以捕捉,且杀伤力较大,通常我们对它敬而远之。
还有一种蚂蚱个头偏小,身材细长,内翅是漂亮的粉红色,它蹦得高,飞得远,异常机灵敏感,同时也是唯一一种飞起来振振有声的蚂蚱,它被称作“嘎哒剪子”。
嘎哒剪子耐旱性很强,三伏天是它活动最频繁的时候。走来路上如果听到一阵清脆的“哒哒哒”的响声,伴着一条粉红色的弧线从半空划过,毫无疑问,那是身材优美的“嘎哒剪子”又在秀肌肉了。
嘎哒剪子个头太小,并没有太高的食用价值,加之捕捉它实在太伤神,因而它也不被列入可食用蚂蚱的行列。
另外两种蚂蚱分别是“骚鸡”和“油蚂蚱”,它们易于捕捉,肉质鲜美,香脆可口,是餐桌上的常客。
骚鸡的学名叫做中华蚱蜢,是一种体型偏大,通身绿色或灰色的蚂蚱,它以青草和庄稼叶子为食,广泛的分布在田野及农田里。
骚鸡徒有一对宽大的翅膀,它的飞行能力实在不敢恭维,它的逃跑方式主要依靠后腿拙劣的弹跳和自身的伪装色,只要稍微集中注意力,抓到一只骚鸡轻而易举。
相比较而言,油蚂蚱的活动范围要小得多,它生活在河道附近的草丛里,这与它喜欢潮湿的习性不无关系。油蚂蚱是所有蚂蚱里最无能的一种,它主要依靠前腿的爬行来移动,即使遇到危险也觉察不到它的恐慌,它仍然一动不动地趴在草叶上,蠢萌蠢萌的。
捉蚂蚱是秋季里孩子们最喜欢做的事情。彼时,养了一个夏天的蚂蚱长得正肥,它们的肚子里满是籽粒,正是食用的最佳时机,田间地头、旷野草地上到处都是它们的身影。孩子们一顿忙活,有徒手生扑的,有拿着树枝扑打的,用不了多久,每个人的手里都会提上几串用狗尾巴草穿好的蚂蚱,满载而归。奔跑在野外,我们捕捉到的不光是蚂蚱,还有快乐。
蚂蚱通常的做法是油炸,蚂蚱肉质松软,味道有些像虾,同时还夹杂着青草的香气,是一道不可多得的美味佳肴。
7、马猴
马猴又叫知了猴,是知了的幼虫,可是它们无论在外形还是生活习性方面都有着天壤之别。
很难想象,知了是一种古怪精灵、异常敏感的动物,而马猴则是一个动作迟缓、呆头呆脑的家伙。真的不知道在马猴蜕变成知了的过程中它到底经历了什么,它仿佛瞬间打通了任督二脉,血条全满,技能满格。
马猴的孵化用千辛万苦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夏季末,知了将卵产在树上的枯枝里,枯枝掉落以后,只有一小部分能在冬季到来前被埋到土里,那部分卵才有生还的可能。知了卵在地下吸食树根上的汁液,两三年后才有机会破土而出,成为马猴。
马猴在夏季的夜晚爬出地面,然后沿着就近的树木向上爬,能爬多高算多高。通常在清晨的时候马猴脱壳,蜕变为知了,有了翅膀的知了无所不能,整个夏天它们横行无忌,村庄里从早到晚充斥着它们尖锐而悠长的叫声,此起彼伏,声势浩大。
捕捉马猴只能选在傍晚。马猴自带生物钟,太阳落山后它们陆陆续续就要出洞了。
捉马猴不需要准备特殊的工具,随身带上一把手电筒和一个小铲子足矣。在我的老家,马路两旁、村庄周围种有大量的榆树和槐树,这些树下是捕捉马猴最佳的地点。经过一棵大树的时候,将手电筒对准树干照上一圈,运气好的话能在树干上发现几只马猴,大多数情况下我们需要从土里将马猴挖出来。
每棵树下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孔洞,那是马猴爬上地面的通道。从土里挖马猴不是什么技术活,能否找到马猴的孔洞才最考验一个人的能力。有些孔洞很深且上下一样粗,它们没有价值,这里的马猴已经跑掉了。还有一些孔洞下粗上细,甚至有的只在接近地面处大小如绿豆,这些洞里马猴很快就要破土而出了,这时把手指伸进去便能碰到马猴的身体,有些狡猾的马猴会沿着孔洞滑倒洞底,使用小铲子,只需要铲开十几公分的土就能找到它。
捉马猴一般持续到晚上9点钟左右,这时的马猴全部出洞了,那些漏网之鱼已经在树上爬得很高了。
捕捉到的马猴需要尽快做熟,过夜后它们就会变成知了,知了的全身布满硬壳,口感与马猴比起来相差甚远。
马猴是高蛋白、纯绿色的食材,油炸过后爽脆可口,满嘴留香,是当时各大饭店夏季的招牌菜,马猴的价格很贵,有的饭店一只马猴能卖出一元钱的高价。那时马猴还没有人工养殖技术,饭店里供应的马猴都是野生的,是由村民捉来的。每晚野外的树下星星点点,灯光晃动,这是我们农村夏季的一个特有景色。
8、蛐蛐
蛐蛐是一种历史久远的动物,在古代书籍和现代影视作品中多有提及。
在我们当地,蛐蛐并没有太强的存在感,只有秋天的时候才能大面积的发现它们的踪迹。
对于农民来说秋天是最忙碌的季节,很多庄稼在这个时候成熟。农村10月份前后收割玉米,玉米掰下来后,玉米杆就地砍倒,通常玉米杆会在地里放上几天再运回家,也就是这几天的功夫,蛐蛐们把玉米杆当成了安乐窝。
捉蛐蛐十分有趣,孩子们乐在其中。随便走到一片玉米地里,翻开一捆玉米杆,眼前马上会出现一个让人叹为观止的情景,就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瞬间玉米杆里会蹦出几十只、甚至几百只蛐蛐来,它们发出一片“嘟嘟嘟”的叫声,慌不择路,四散逃命。这时,想要准确捉到一只蛐蛐根本不可能,索性乱抓一通,手里总不会落空。
蛐蛐来得快,去得也快,几分钟后它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沟沟坎坎里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洞穴,那是蛐蛐的窝,它们全都藏到了洞穴里,使用小木棍或是手指,轻轻挑开洞里的泥土,它们便显露出来,这时的蛐蛐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动不动,老实得很,除了发出长短不一的鸣叫,没有别的能耐,从每个洞穴里都能捉到几只蛐蛐。
不消半天功夫,小伙伴们的瓶子里就装满了蛐蛐,他们哼着小曲回家邀功,中午时分一盘香喷喷的炸蛐蛐是对他们最好的犒赏。
在我的老家,田间地头里的蛐蛐很多,它们白天藏在洞穴里,晚上出来活动,平时很少能够看到它们,因而对于蛐蛐我们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热情。
后来得知泰安市宁阳县盛产蛐蛐,那里捉蛐蛐、买卖蛐蛐已经形成一条完整的产业链,大量从业人员参与其中,每年都在刷新着新的交易记录,据说2017年最贵的一只蛐蛐卖到了11万元的天价。
每次看到这样的报道,我总会为我们当地的蛐蛐鸣不平,同样是吃青草,喝露水,宁阳县的蛐蛐凭什么享受如此高的礼遇,而我们的蛐蛐却没人理睬,只能沦为盘中餐?况且我们的蛐蛐时不时还能吹吹海风,遥望一下雄壮的高山,在气质上自然会比内陆的蛐蛐多出几分豪气,有朝一日在战场上打斗起来,胜算仍未可知。我有意撮合两地的蛐蛐进行一场争霸赛,让我们的蛐蛐用铁嘴钢牙去杀杀它们的锐气。
9、松狗子蛹
松狗子蛹,又叫松毛虫蛹,是松蛾的一种过渡形态,它的前身是以松针为食的松毛虫。松毛虫的长相并不可爱,甚至可以用恐怖来形容,它的全身长满了毒针,如果不小心被它蛰到,患处奇痒无比,难受到怀疑人生。
松毛虫是松树的天敌,正常的年份,松毛虫和松树之间保持着自然的平衡,一旦这种平衡被打破,那就意味着灾祸。
记得上世纪90年代,有那么两年山上松毛虫泛滥成灾,很多松树被吃得所剩无几,青山日渐成为荒山,情况紧急,村干部发动村民进行除害运动,一时间家家出动,漫山遍野捉虫子。
由于松毛虫的毒性实在太厉害,人们不得不全面武装,长衣长袖是必须的,手套和帽子同样一个也不能少。
在除害运动中,人们意外的发现松狗子蛹简直是人间美味,比起蚕蛹来松狗子蛹的口感要好太多,一时间更激发了人们上山捉虫的热情。
摘回来的松狗子蛹并不能直接食用,需要提前用火处理一下。松狗子蛹的茧很薄,上面布满了带有毒性的针刺,遇火后很快燃烧殆尽,这时松狗子蛹便掉了出来,经过简单的清洗,松狗子蛹就可以上锅了。
松狗子蛹最经典的吃法是油炸。油锅里滚一遭,松狗子蛹的香味完全迸发出来,同时它的体内兼有松树的松香,吃在嘴里,慢慢咀嚼,酥脆可口,香气四溢,回味绵长。
经过那两年疯狂的采摘,松狗子蛹在我们那里已经销声匿迹了,随后的好多年都没有人发现它的踪迹,这道美味慢慢地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然而,在野味消费需求的驱动下,近年来听说有商家从辽宁葫芦岛等地区购买松狗子蛹,并进行本地的培育和养殖,希望有朝一日这道美食能够再次搬上餐桌。
在我们当地长寿的人很多,80岁以上的老人比比皆是,究其原因,除了自然环境得天独厚外,农田里出产的绿色饮食对人体健康帮助很大,而被村民们奉为珍宝的虫子在其中发挥了更为重要的作用,虫子是食材更是药材,关于这一点,有一个真实的案例。在我很小的时候,村里有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他患上了癌症,医生说最多能活一年。偏方治大病,这话有时不假,有老人告诉他吃蚂蚱可以治癌,他如获至宝,有事没事就跑到野外逮蚂蚱,捉到后直接生吃。后来据说他寿终正寝,活到了七十多岁。
随着城镇化进程的加快,人口不断地向城镇转移,农村这个昔日充满了无限生机和活力的地方正慢慢变为昨日黄花,农村的没落是个不争的事实。我曾一度认为那些美味的虫子会逐渐被人们淡忘,直至忘记,幸好,情况并非如此,作为一种特有的食物,它们受到了越来越多人的青睐和钟爱,这要感谢当地政府,同时也是虫子本身的魅力使然。
近些年,特色旅游业和餐饮业在老家发展迅速,镇政府加大投资和扶持力度,先后培育出了如“界石樱桃”、“昆嵛山农家宴”、“昆嵛山昆虫宴”等一批地方经济旅游项目,远近游客们络绎不绝。其中“昆虫宴”里不乏传统的油炸蝎子、滚油马猴、炒蚂蚱、咸炒即起亮、油炸豆虫、炸蛤虫等菜肴,无疑这些都是山里人招待贵宾的上品。
当然,有些虫子不再是自然环境里生长的野味,而是人工养殖的产物,即便如此,这些美味能够传承下来自然是一件好事,无论采用什么样的形式。再说说我吧,我是一个念旧的人,离家在外很多年了,那些诱人的虫子已经很久没有口福享用了,越是吃不到的东西越是怀念,这两年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品尝美食体会的不仅是味道,更多的是一种记忆,吃虫子的记忆留在了我的心里,味道留在了我的舌尖,每当想起它们,我的牙齿会不住地咀嚼,唾液会缓缓的分泌,喉头不由自主地做出下咽的动作,它们仿佛一直都在我的嘴里,虽然历经多年,却不曾离去。
后记: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的思绪一直飘荡在田间地头里,青山绿水间,好像我还是那个快乐男生,还是那个阳光少年。这些记忆早已久远,被湮没在滚滚的时代洪流中,斑驳泛黄。
可是这些记忆又是如此的珍贵,每次想起总能使我神清气爽,内心平静,它就像是无边沙漠中尚存的一片幸福的绿洲,惊涛骇浪里仅有的一处安静的港湾。
每个人都有来路,在路开始的地方鸟语花香,莺歌燕舞,我们在那里无忧无虑地生活着。我们本是快乐阳光的人,只是一路走来,内心被各种欲望占据,被私心杂念塞满,烦恼重重,疲惫不堪,这或许就是成长的代价吧。常回头看看,在喧嚣繁杂的人世间,于心灵深处留下这么一块幸福的绿洲,安静的港湾,这种感觉很好,不是吗?
远看像枝条近看是好多软体虫子聚集一起,请问是什么虫子?
金刚 King Kong (2005) 幕后/花絮
幕后制作:
1933年版的《金刚》在影迷们当中有着很高的人气。因为它不仅仅是代表一部单纯的电影作品,它甚至带动了电影艺术的一个潮流,被翻拍过很多次。1976年,约翰·吉尔勒那部使用了当时最为先进的电影特技的《金刚》被观众斥为“简单的幻想片”。陶醉于特效的影人多半会本末倒置,使CG成为主角,把真人沦为道具。彼得·杰克逊的《金刚》里的CG的确是主角,但其他人物没有成为陪衬,尤其是金刚和女主角之间的感情交流达到了《美女和野兽》的高度。即使没有CG动物的画面中,杰克逊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依然使画面变幻无穷,扩充了戏剧张力,却没有抢戏。这堪称特效片的最高境界。
幕后花絮A to Z
·Alpha Male 第一“男人”:如果你想当然地以为,这里的“男人”指的是影片第一雄性主角--金刚,很抱歉,你只猜对了一半。在1933年的原著之中,这只特大号猩猩其实是由几个大小不一、可随意操控的木偶“扮演”的,然后再利用定格动画技术进行合成;而1976年版本的办法就有那么一点不大人道了,因为幕后功臣瑞科·贝克差点被闷死在厚重、几乎不透气的猩猩道具服中。至于由彼得·杰克逊创造的那只高24英尺的野兽,绝对代表着电影科技的智慧结晶。首先,杰克逊以现实生活中无法直立行走、大约六英尺高的成年雄性大猩猩作为模特原型,然后使用最新的电影科技“动作捕捉技术”。所以,我们才会看到安迪·瑟金斯在摄影棚中、穿着布满感应触头的“捕捉衣”、模拟着大猩猩的动作和表情跳来跳去(顺便提一句,瑟金斯曾为《指环王》系列中没毛的“咕噜姆”干过同样的事)。而且,瑟金斯还分身在影片中饰演了那个一脸凶相的厨师,“第一男人”舍他其谁?
·Bugs 虫子:先别忙着起鸡皮疙瘩,要知道彼得·杰克逊可是那种要么不做、做就做最好的完美主义者,所以“虫子”到了他手里,当然要竭尽所能地发挥其“恶心”的功效喽:首先,我们的金发美女安·达罗在“骷髅岛”上一段烂了心的朽木里,被一对巨大的蜈蚣模样的多腿虫吓了个半死;其次,当恐龙和金刚打得正欢的时候,镜头扫向了那一队打算营救安·达罗的水手,他们通通被金刚弄进一个深坑中,那里正好是六腿蜘蛛、甲壳类昆虫、蝗虫等攻击性强的生物的聚集地--必须要说明的是,“骷髅岛”好山好水好营养,所以这里的昆虫比正常至少要大个十倍以上。“Weta”是蝗虫的一种,原产自新西兰,长须无翅,就是影片中将亚德里安·布罗迪生生地缠住的昆虫的缩小版……因《指环王》系列和彼得·杰克逊一起声名鹊起的维塔工作室(Weta Workshop Ltd.),名字即来源于此,以这种新西兰“特产”来命名,不但有创意,还很“爱国”。
·Curtiss Helldivers 双翼轰炸机:1933年的原版中使用的战斗机款式,而“金刚在帝国大厦上与双翼战斗机的那场大战”则是彼得·杰克逊一定要保留的核心场景之一,可是问题是,这款名为“Curtiss Helldiver”、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非常流行的旧机型早就没地方找了。不过,维塔工作室的那帮精英级团队也不是吃干饭的,他们硬是凭着几张草图,造出了两架实际大小的双翼机--只除了它们没办法飞上天,空中激战和被金刚敲得粉碎等场景,都是CGI的合成品。这里,彼得·杰克逊特别给了飞行员几个面部特写,其中之一是瑞科·贝克,前面提到的那个差点“闷死”的家伙;另外几个则皆是跟随了杰克逊许久的幕后制作人员,就像《指环王》系列一样,杰克逊带领着他们在看似不经意间,走入了“前台”。
·Director’s Cut 导演剪辑版:《指环王》系列遗留下的老规矩,搞得人人都很期待影片上映一年以后将会推出的DVD加长版。虽然这次的发行商从新线换成了环球,但有钱不赚是傻瓜,就看彼得·杰克逊有没有料来填充这款加长版的DVD了。虽然剧院版的《金刚》有187分钟的超长片长,但这根本就不够彼得·杰克逊“挥霍”的,据可靠的消息:因为剧院版的时间限制,有超过300个制作完毕的CGI镜头被剪掉--它们都将是加长版DVD的最佳素材。
其中已知的包括:
1、 导演卡尔和安·达罗等人刚刚登上“骷髅岛”时,曾用摄像机拍摄了一组安坐在岩石上尖叫的场景;
2、 当金刚在纽约被枪炮轰得满城跑时,军队的士兵曾一度将安“解救”出来,远离那只狂暴的野兽,可是安自己又跑回到金刚身边……
·Early Havoc年轻时的哈沃克:安·达罗和琼·哈沃克除了都是杂耍表演家外,并无相似之处,她们一个活在虚构的电影世界中、一个活在现实世界中。但编剧菲利帕·伯伊恩斯和弗朗西斯·威尔士为了让安·达罗这个人物更加生动鲜活,借鉴了许多琼·哈沃克的表演特色和性格特征。还在影片中安插了一个玩笑式的小细节:亚德里安·布罗迪扮演的剧作家杰克创作的那场浪漫滑稽舞台剧,就叫做《哭泣的哈沃克》。《金刚》的时代背景是上世纪30年代大萧条时期,如此算来,当时二十出头的琼·哈沃克还是个岌岌无名、连肚子都无法填饱的小演员。
·Fay Wray菲·沃瑞:尽管加拿大演员菲·沃瑞一生之中诠释了超过50个女性角色,还曾出演过名导埃里克·冯·施特罗海姆的《结婚进行曲》(The Wedding March),但她最引人注目、让人至今无法忘怀的角色却是1933年原版《金刚》中的“尖叫女王”安·达罗。彼得·杰克逊本想让菲·沃瑞在新版《金刚》中客串一下,影片中最后一句台词“美女杀死了野兽”即属于她……然而,菲·沃瑞却于2004年8月去世,享年96岁--那时影片还没有开拍呢,所以,这句台词最后就变成了杰克·布莱克的。
·Green Screens绿屏技术:“绿屏技术”对于现在的好莱坞来说,可不是什么新鲜玩艺,但是像《金刚》这种全部是在“绿屏”前拍摄的影片,倒也是不多见的。维塔工作室的美工组创造了两个完全不存在的地方:经济大萧条时期的纽约和骷髅岛。演员们在摄影棚中完成了全部的拍摄工作,背景都是绿色的针织幕布。这种全绿色的大环境会在后期制作时用CGI填色,完成当时的地理环境。与此同理的还有“蓝屏技术”,但由于它与人物接合的边缘部分显得非常粗糙,所以往往只会作为备选。对于饰演安·达罗的纳奥米·沃茨来说,最难演的是骷髅岛部分,就拿她在腐烂的树干中看到虫子的场景来说,彼得·杰克逊只告诉她哪里有虫子,至于多大以及形状都欠奉,沃茨只能全凭想象来表演……
·Homages致敬:从《金刚》中,你能看到许多其它经典老片的影子,这是彼得·杰克逊在向那些好莱坞早期的科幻导演们致敬。如此看来,杰克逊影响最深远的是斯蒂文·斯皮尔伯格……的恐龙;另外,他还从詹姆斯·卡梅隆的《异形》系列和《泰坦尼克号》中偷学了两招;最后,杰克逊将迪斯尼的《小鹿斑比》中比较经典、在池塘结冰的水面上滑行的场景糅进了影片之中--但这些加起来也比不上原版的《金刚》,从故事背景到对白再到金刚大战恐龙,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I’m Sitting on Top of the World我坐在世界之巅:阿尔·乔尔森(Al Jolson)上世纪二十年代发行的专辑中的一首歌曲,被彼得·杰克逊用在了《金刚》的开头部分,随着欢快的旋律,他向世人展示了大萧条时期曼哈顿那充满着绝望气息的众生相,当歌曲进入抒情部分时,则巧妙地预示了坐上“世界之巅”帝国大厦的金刚,注定要坠落的命运。
·Juggling杂耍:是安·达罗用来安抚暴躁的金刚的小计谋。由于纳奥米·沃茨不是马戏团出身,所以她那假模假式地挥动的双手其实什么都没有--CGI技师会在后期将小石子合成进去。
·Kong’s Kin金刚之家:在金刚的窝里,错落着几副巨大的白骨--那是金刚家族中其它成员的遗体,彼得·杰克逊想表达的是一种生者对死者的怀念:骷髅岛上还有其它的巨型猩猩,它们可能曾是金刚的父母、祖父母、兄弟姐妹……但是现在,金刚却是这个曾经庞大的家族的最后血脉。
·Laser Surgery激光矫正手术:2004年初,彼得·杰克逊刚刚因《指环王III:王者归来》拿到了奥斯卡最佳导演奖,作为奖励,他去医院为眼睛做了激光手术,正式告别近视眼。另外,在拍摄《金刚》过程中,杰克逊还丢掉了70磅的肥肉。
·Meat-Weasel食肉软体虫:名字来源于维塔工作室中某个画师的绰号……不过它那恶心的样子可是完全靠想象,真实世界中并不存在这种生物:软绵绵、浑身沾满粘稠的液体、行动迟缓,曾在深坑中攻击过船上的厨师。另外,美工师们还赋予给这种生物更加恶心的生理机能:无眼、无脸,头部的外皮可以缩回,露出长满利齿的口腔。
·Natives土著人:原版的《金刚》中,骷髅岛上的土著人滑稽可笑,一看就是在模仿非洲的某个土著部落。新版中,彼得·杰克逊将他们描绘成是拥有原始野蛮性情、一双血一样的红色双眼的野人,结合了非洲、亚洲、毛利以及玻利尼西亚语言的发音特点,再将皮肤喷成罪恶的替代色--黑色,现代的骷髅岛土著人就这样新鲜出炉。杰克逊这么做的初衷比较简单,他不想因为这些土著人的外形而引起某些不必要的民族争执。除此之外,杰克逊倒是延续了原著中其它关于土著人的描写:需要人类祭品的祭神仪式、在典礼上特定的舞蹈动作、服饰以及让人印象深刻的马克斯·斯坦纳(Max Steiner)音乐。
·Orson Welles奥森·威尔斯:他曾因为制作了1938年的广播剧《世界大战》而引起了听众的极大恐慌,也曾因1941年的《公民凯恩》而让好莱坞感到迷惑甚至不知所措--可是他与《金刚》有什么关系呢?其实,威尔森就是杰克·布莱克饰演的电影导演卡尔的真身。倒不是说布莱克特别借鉴了威尔森的一些习惯性语言动作,但他却抓住了威尔森作为一名导演的灵魂:鲁莽、不计后果,为了拉到赞助和投资,可以撒下弥天大谎。
·Period Fashion时代风尚:安·达罗在影片刚开始时戴得那种圆钟形女帽,在30年代的纽约可谓是流行一时,几乎每个年轻女性都会至少拥有一顶,显示出大萧条时期独特的阴柔气息。
·Quasimodo钟楼怪人:金刚的面容应该丑陋又不失威严,创造了骷髅岛的美工师们根据查尔斯·劳顿(Charles Laughton)在1939年的《巴黎圣母院》(The Hunchback of Notre Dame)中饰演的钟楼怪人加西莫多,赋予金刚那副大小眼、大鼻、歪嘴的“尊容”。而金刚爬到帝国大厦上寻求避难所,又与加西莫多将圣母院的钟楼作为自己的安乐窝不谋而合。
·Rat Monkey鼠猴:当你在《金刚》中看到“SS历险号”的货舱中看到一个挂着写有“苏门答腊鼠猴”字样的笼子时,感觉就像是英格兰霍(“SS历险号”船长)走进了彼得·杰克逊执导的另一部影片……“苏门答腊鼠猴”曾被关在杰克逊执导的《群尸玩过界》中的新西兰动物园中,一旦被它咬伤,就会变成靠新鲜血肉为生的僵尸。
·Shore, Howard:曾凭《指环王》系列卓越的配乐而获得奥斯卡的霍华德·肖因与彼得·杰克逊在《金刚》的风格音乐上存在着难以弥补的分歧,最终在影片上映两个月前退出了剧组。替代他的是曾六次获得奥斯卡提名的詹姆斯·纽顿·霍华德(James Newton Howard)……但是,霍华德·肖却同意保留了自己在《金刚》中客串乐队指挥的形象。
·Toilet Breaks厕所时间:看电影时准备一大罐可口可乐,那是常事,所以你可能会经常碰到内急想去厕所,却又怕错过精彩部分的尴尬事……而像《金刚》这种超过三个小时的影片,更是在考验你膀胱的容量和忍耐力。所以,这里有一个精确的“厕所时间”,你大可蹦起来冲向洗手间解决你的个人问题,因为错过它们是不会影响你的观赏情绪的。
35分钟时:安和杰克通过商量剧本而切入至互相调情……在抵达骷髅岛之前,你有十分钟时间。
101分钟时:骷髅岛上的大虫第一次亮相……这时候你可准备好要离席,因为接下来将是无趣的对白时间,长达两分钟。
114分钟时:被各种大虫围攻……长达四分钟,这回冲进厕所可能不是因为内急,而是恶心得想吐。
139分钟时:杰克神情恍惚地看着由自己编剧的舞台剧……不过你得快点,因为两分钟后,金刚大闹曼哈顿的序曲就拉开了。
·Universal Pictures环球公司:眼尖的你肯定已经注意到影片中的背景转向时代广场时,出现了一个硕大的“环球公司”霓虹灯广告牌--看到这你可能会心一笑,认为是环球公司在自己发行的影片中打广告,其实不是这个样子的。根据特效师乔·莱特瑞的说法:1933年,那里本应该是哥伦比亚公司的广告位,然而哥伦比亚公司不允许他们使用自己的logo,除非付费……所以他只能用CGI将“环球公司”作为替补填进去了。
·V. Rex升级版霸王龙:骷髅岛上生物的进化是永远止境的,所以1933年版《金刚》中的霸王龙(T. rex)让彼得·杰克逊升级成为更大、更恐怖的野兽--环球公司给了它一个新名字“V. rex”,然而,却没有人告诉杰克逊以及维塔的工作伙伴,所以他们在幕后解说访谈中,仍然称之为“T. rex”。
·Wire最后期限:直到2005年秋天,环球公司才决定《金刚》的剧院放映时间为三个小时--比原计划长出四十分钟。这就使影片的后期制作忙得一塌糊涂,维塔工作室的特效小组没日没夜地工作,甚至有些人将睡袋带进了办公室。当最后两个CGI镜头完成时,日历已经翻到了11月28日……距离影片的媒体试映场,只剩下不到两天的时间。
·Xmas Lights圣诞彩灯:中央公园里布置着不停闪烁的节日彩灯,陪伴着金刚和安·达罗在结了冰的池塘上嬉戏……拍完这部分场景,纳奥米·沃茨就完成了影片的全部拍摄工作,她已经打点好行李准备回家了。而金刚的“真身”安迪·瑟金斯却突然灵机一动,说服彼得·杰克逊,重拍了金刚在纽约街道上狂奔的一系列场景,因为瑟金斯觉得在铺了一层薄雪的街道上奔跑,应该就像在容易打滑的冰面上一要艰难。
·Yeah, Right解释不通之处:为什么像金刚这种庞然大物,却没有把池塘的薄冰压碎?安·达罗和金刚相见的那一刻,零度以下的天气,身上却只着一件无袖低胸的白礼服,为什么她没有被冻的嘴唇发紫,或呼出白色的哈气?1933年原著中,金刚真的是被那个看着不怎么结实的货船拖回纽约的吗(在重拍版中并没有说明金刚是怎么被带回纽约的)?对于这点,彼得·杰克逊倒是坚持原著的正确性,他和工作人员曾做过实验,认为以金刚那身厚皮来说,这种做法并不会令它感到任何不舒服。
·Zemeckis, Robert罗伯特·泽米基斯:他曾为彼得·杰克逊1996年的喜剧片《恐怖幽灵》(The Frighteners)做过制片人,这部失败的作品差一点毁了杰克逊刚刚成立的维塔工作室,在工作室已经没有任何经费运转的时候,泽米基斯雇佣其制作1997年的《超时空接触》(Contact)的电脑特效部分--如果没有泽米基斯的雪中送炭,维塔工作室就只能面临解散的命运,自然也就不可能再有《指环王》系列和《金刚》的横空出世了,泽米基斯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