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改编,莫言戏称小说为儿子,改编的电影为孙子,孙子不必像儿子。
莫言
他在《红高粱》改编时就说过:“我认为小说 一旦改编成影视剧就跟原著没多大关系了, 电影是导演、 演员们
从《那山那人那狗》在获得出人意料的票房后,他的作品就一直受到观众的喜爱,在《暖》中起用演员香川照之更是迎合了不少日本观众的口味。不同的社会环境造就不同的观众和不同的审美品位。与国际接轨,让别的国家感受不同的风格。
《暖》是一部别具清新文艺的电影,影片中既没有明显的不和,而影片内容又简单易懂,整体画风清新脱俗,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思考生命的意义:小编觉得也许命运对每个人的眷顾,才会让人感受到人与人之间存在的那种至真至纯的感情以及对生命的尊重。
井河是自己理想的实践者、现实的追求者。阔别家乡十年,回到村里,更多的是忏悔。当再回到自己初恋的时期,看到到处都存在对往日的想象、对以前的回忆。感伤的字眼,注定要再与往事纠缠。正是这种阔别和对初恋的遥往,让他对生活有了太多的悔与悟。他的回乡是对暖的一种补偿,人难免会犯错,而且也不一定有弥补的机会。暖创伤他永远无法弥补,这个责任留给了他最初的情敌——哑巴。橙黄色的暖色调和鲜艳的红丝巾,代表着美丽和理想的爱情,应和了影片温和的过去。
而井河正是在沉湎过去的同时,让自己的良心受到谴责和煎熬。正因为他构成了暖两度等待的悲剧命运,在封闭的家乡,暖曾是他遥远的梦想,然而当自己逐渐远离家乡,经历过人生的无常,一步步接近这个梦想时,发现暖对他已不再像以前那么重要,现实改变了他。曾经的诺言成为他不敢承担的责任,背叛了自己努力营造的爱情。十年之后,再看到暖时,他已经找不到当初的感情,想要弥补的东西无处弥补。灰色的庭院、青色的石板、暗色的阁楼,以及细雨笼罩的田野浅滩,鲜明地代表了伤感而无奈的现在。
两人沟通的手段重在眼神的对视或井河单向的注目观察,沉静而又沉重。井河内心的忏悔使他认为“我还是原来的井河”,再次担起了责任,把对暖无法补偿的东西留给了暖的希望——丫,他自己对现实充满憧憬,同时他的到来也让暖一家对未来有了憧憬。
暖是理想的等待者、现实的被迫接受者。经受了两度等待的打击,使她变成了现实主义者。暖青春时的梦想就像飘荡的秋千,对爱情充满了渴望和理想。小武生的到来使她情窦初开,用自己的方式去疯狂地爱着。对自己的初恋,她就像对京剧的化装一样充满了好奇。少女之心被爱情吸引,从此无法平复。然而现实与理想的差距就像绳子之于铁环,经不起时间的摩擦。没有结果的等待换来了感情的失落。
暖的青春就像婚礼上的红蜡烛随风流淌着,“他看得上咱们?”的现实让暖对爱情逐渐冷淡。一个悲剧的结束昭示着另一个悲剧的开始。井河的诺言许在悲剧的开始——人生无常。井河的诺言成为她再次等待的理由,信是她等待的希望,更是井河的负担。等来的一双新皮鞋是一种安慰、圆谎,这时缥缈的爱情无法满足她对现实幸福的渴望。两次等待的悲剧命运让暖真正认清了现实。
在一次雨中,暖触摸到了依靠——哑巴。自己的残废、哑巴的执著和对现实的渴望,使她与哑巴走到了一起。影片中哑巴的遭遇是暖命运的下沉。如暖所说:弯刀对瓢舌菜。十年之后,暖不再是能说会跳、荡秋千谈理想的暖,而是一个被生活历练成熟的妇人,视野也如屋内看到的巴掌大的天。她猜不透井河就像她不会用井河的伞,井河不理解暖就如生活无所谓“好与不好”“合适与不合适”。井河的回乡、对她的看望,给了她和女儿希望。保存皮鞋是思念过去,虽然感伤却有点凄美。伞是井河给予她的幻想,暖宁愿保留皮鞋而不愿接受伞,但暖又不是自私的。伞作为物又是一个新事物、新生活的象征,丫对这种生活就像暖十年前对爱情一样充满了向往,又接受了伞。
哑巴是理想的坚守者、现实的成全者。在与暖发生故事的三个人中,哑巴是最执著的,但哑巴的爱由始至终是苍白无力的,没有竞争力,由于他的失语而使他的爱甚至含而不露。他孤独守候着自己的梦想,当暖在舞台演戏,全村人在看戏时,井河与暖度过愉快时光的秋千架,成了他释放感情的地方。他喜欢暖却不自私,相反用自己的方式来祝福。暖的第一次创伤他无法用语言来弥补,只有用自己的劳作来照顾暖。
不管暖怎么样,哑巴对暖始终不离不弃。当暖受伤时,我们看到的是哑巴而不是井河。当井河离开暖后,哑巴对暖的爱显得很无私,他渴望暖有一个好的结局。他撕信是对井河的一种无言的愤怒和不理解。他捞起落水的皮鞋是不想让暖对爱情失去希望。暖的两次不幸,使她注意到了哑巴。导演竭力把哑巴塑造成命运的眷顾者。哑巴不是理想而是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这一切是井河和小武生所不具备的,如此说来暖是幸运的,无论何时都有一个男人爱着她。井河回乡打破了哑巴生活的宁静又给了他压力,失语更加重了他内心的汹涌澎湃。导演在哑巴身上寄寓了一种人性的善良、生活的美好。哑巴用自己的坚守缩短了这个距离。导演也对这种爱给予了尊重。
《暖》在矜持中讲述了一个有关良心与责任、爱的故事。平淡含蓄而又委婉有致的叙事魅力,渗透出一股浓郁的伤感情怀。《暖》依旧延续了霍建起散文化的风格,一切娓娓道来。导演把一个本来很残酷的故事,化解成对于以前的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