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一向是以“曾圣人”的标准来包装自己的,然而圣人与禽兽的区别,或许仅在一念之间。关于曾国藩戒色一事,曾在问答上火的一塌糊涂。不过,此事细节到底如何,倒也很少人去详细考
曾国藩堪称近代史上的成功学宗师,他诸般修身处世的学问被奉为成功学宝典,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曾在日记里连续写下自己为色欲所困的烦恼,并将他艰难的戒色过程也写入日记。
根据日记中曾国藩自己的记述,30多岁时他的色欲确实到了对朋友小妾动心的地步。例如,在他32岁那年的日记中,就多处写到这样的情形:“友人纳姬,欲强之见,狎亵大不敬”、“见海秋两姬人,谐谑为虐,绝无闲检”。
你看他听说朋友纳了小妾,非要去见人家新娘子,顺带无节操地闹了一把洞房。又一次见到另一位朋友的两位姬妾,就去跟人家搭讪聊荤段子。
对别的女子都如此心动,那么曾国藩对自己老婆又如何呢?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毫无节制!
这同样出自于他的日记所写,我摘录几段给大家随意感受一下:“日中,闺房之内不敬”、“明知体气羸弱,而不知节制”、“有用之岁月,半消磨于妻子”。
你看他大中午拉老婆办事,身体不允许时也强行办事。至于“半消磨于妻子”这句,真让人忍不住把它理解为每天的一半时间都在办事。曾国藩在京做官时,他的父亲曾去看望他,这位老父亲大概听到了不少动静,返回老家后忍不住写信劝儿子在那方面节制一点。
当然曾国藩也早已认识到了自己的色欲问题,他在日记中骂自己骂得也相当狠,诸如“目屡邪视,直不是人,耻心丧尽”、“午初,人欲横炽,不复能制,真禽兽矣”、“放荡至此,与禽兽何异”等语,就可以看作是他的戒色宣言。
他的这一做法,后来还被另一人学了去,就是同样爱好写日记的蒋介石。蒋在日记里对自己既好色又努力戒色的记载,甚至比曾国藩的更为丰满:“吾领其情,竟与之同归香巢”、“出外冶游数次,甚矣,恶习之难改也”、“途中顿起邪念”、“上午,外出冶游,又为不规矩之行”。
在日记中,曾国藩还只是写写自己对老婆以外女人的“动心”,而蒋介石则是在跟别人“动行”之后直接写下来。但共同的特点是,两个人最后都成功戒色了,那么该如何概括他的戒色方法呢?
第一个是外在的方法,就是坚持写日记,但并不是在感觉要动色心时赶紧写日记转移注意力。而是坚持长期在日记中揭发自己、批判自己,所谓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时刻记住一件事是最终做成这件事的前提。
所以写日记戒色这事看似简单,实际上是曾国藩在戒色问题上的立长志。常立志容易、立长志难、时刻记着长志更难。
曾国藩能做到这一点,是靠他第二个内在的修身方法——对于心与欲的治与戒,治忿欲、戒奢逸,这六个字看起来平常,但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如果曾国藩没有大的理想和抱负,而只是满足于做一个悠闲的京官,那么他的内在修身是无从谈起的,这也是一般人做不到的原因。所以,立志贵在长久,持心贵在恒毅,能做到者便是圣贤。
但大多数人都是习惯性地宽纵自我,所立的志向或是三五天一改,或是三五月才想起一回,这样成功的几率自然很低。